記得當年我在網路上首次貼出本文時,曾這麼寫過:
「這篇文,只能說是多年來的怨念吧……」
「記得當年在看GD第1到5集時,就一直在幻想這二個人之間的關係,直到森本老師把野田『許配』給室井(野田夫人出嫁前,名為『室井 皋』),我只能說是有點打擊……」
「所以在我的設定裡,他們二個是……互攻吧……XD」
那到底這是什麼樣的故事,看下去就知道……(逃)
【夢】--三舟v.s野田兄
DG宿舍的屋頂平台上,萬里星輝和此時的淒冷真是不搭——呼呼的夜風吹得人心寒了。
「給我吧。」野田優彌取下眼鏡掛在胸前,一手伸向三舟嘴邊抽走他的香菸自己刁上,另一手揉揉酸澀的雙眼。
野田突來的動作並沒有嚇到三舟,只是在他先有了的動作後,他才轉頭看向野田有點蒼白的臉。
「靠過來點,我有點兒冷。」三舟道用另一種方式對他要求。
但對於三舟的要求,野田沒有立即反應,吞雲吐霧間,不知在想什麼。
等了野田好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後續動作,於是三舟又掏出一根菸刁著要點燃,但啪啪啪地,打火機怎麼也點不著——就如同他想對他說些話,卻說不出來。
此時,野田忽地轉過頭對準了方向,用嘴上的香菸幫他點菸。
三舟的菸燃了,野田無言地又轉頭望向星空。
臉頰抽搐了幾下,三舟速地雙手交握,用力地連指節都泛白了。
眼角瞄到三舟的動作,野田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卻在三舟交握的雙手上方不到一公分處停住,彷彿被燙到般猛地收回去,雙臂用力地環在自己胸前。
一根菸還抽不到一半,三舟就近乎煩躁地將菸捻息在菸灰罐裡,轉眼盯向野田刁菸的唇間。
彷彿心有靈犀,野田也轉頭看向三舟的臉,與他目光交纏。
他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誰也沒有閃躲。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現下的他們還能說出口嗎?
不知是誰先笑了,二人笑得前後仰,笑得連眼淚都飆出來——
不著痕跡地抹掉淚,野田轉頭看向三舟,只見他埋首在曲起的雙膝間,笑得斷斷續續,肩膀有一抽沒一抽地,教野田一時眼眶泛熱,只差一點點就要撲上前狠狠地抱住他!
此時,他絕望地只想狠狠的撕裂他!狠狠的吞下他的血肉!狠狠的要他屍骨無存!狠狠地……他知道自己連心酸的資格也沒有了……
一咬牙,野田將眼鏡戴上,僵直地堅持著這個幾乎教自己心口淌血的坐姿不變。
他就坐在他的身旁而已啊,他們之間並沒有距離啊,他們——不——距離只是幾乎沒有——他們之間仍存在了一個間隔——一個不能越雷池的間隔——一個沒有機會再依偎彼此的權力。
「走了吧,時間很晚了,再待下去你會感冒。」野田冷冷地道。
三舟聞言抬起頭來,臉頰溼溼的,聲音有些啞:「你何不先下去?」
「我還要再待一下。」野田再次看向天空,但沒有在看什麼,只是不想低下頭——他不想哭,但若低了頭,肯定會掉淚。
三舟又掏了一根菸,用香菸阻擋著要脫出口的話,但明顯顫抖地手指卻洩露了他彷彿要潰堤的心事。
「你還不下去?」野田又淡道。
「我要再待一下。」這次換三舟這麼說了。
他的回答,教野田低笑了聲。
這聲笑,像針直扎進了三舟的心,又像把鋸齒的利刃,毫不留情也刨刮著他的五臟六腑,教他痛得想叫,可硬是又吞下去。
「我們這是在幹嘛?你明天要結婚了,我們現在應該要喝酒慶祝,怎麼會在這裡抽悶菸呢?」
三舟沒有回答野田,只是吸了一口菸,然後遞給他。
野田接過也吸了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這樣的動作對他倆來說,曾是再自然不過,但以後,還能這樣做嗎?
將菸遞回去,三舟接過吸了一口又遞回來。
隔著煙,野田禁不住顫抖——不能再和他有所接觸了,不能了,不能了——他強忍的指尖都痛了……
沒有看到三舟伸手,野田知道他沒打算再接過,那下一步呢?
「她是位賢慧的女性,我會一輩子珍愛她。」
終於——他終於說了——
香菸灼熱的煙霧像火焚著野田的胸口,但他的心,卻像落入冰窖裡教他凍得渾身發抖。
「我知道。」野田深深地吸了一口菸,好半晌,他轉頭看向三舟的眼,一瞬也不瞬地道。
「我們,都不是縱情的人。」
野田堅定的眸光教三舟直想閃避,但——他不能閃避——他不能再對不起他。
「我這輩子會對她一心一意,絕不負她!」三舟狠下心——如同他明白,野田也狠下心了!
要斷!就要斷得徹底!
「而且,我不要你的祝福!我不需要!」
就著三舟的決絕,野田笑了。「好!我不會給你祝福!像你這種人,還不配得到我的祝福!」他用力地捻熄了菸,扭曲了表情,顫抖著聲音。
「你知道嗎?我真是討厭你!工作認真,人又好,是個男子漢,以後也會是是好丈夫——我真討厭你!」
三舟也笑了,苦得教野田幾乎不忍看,但也沒有迴避。
「你也好不到哪去!人生得俊俏,前途不可限量,很多女人都喜歡你,是隊上數一數二的好丈夫人選,教人羨慕、嫉妒、又憎惡!」
野田猛地站起身,背向三舟抓住平台的矮牆低喊:「我不恨你!你不值得!」
是的!我不值得!別在乎我!千萬別在乎我!別讓我在未來,還能傷你的心……三舟在心底吶喊,也起身站在野田身後。
在寒夜中,野田柔細的髮絲隨風揚起露出他白晢的頸背,更顯得他的虛弱——教三舟心痛難忍。
他低下頭,將唇靠近他的頸項,卻在不到半公分的地方停住。
在野田的頸項印上一個吻很簡單,就像以前他常做的一樣,但不吻,更難。
火熱的氣息拂在野田頸後,野田心跳為之告急,抓住矮牆的雙手使勁地青筋上浮。別吻我!別讓我放不下……
野田的顫抖,三舟看在眼裡,野田的請求就算不說出口,三舟也明瞭於心——
艱難地直起身,三舟終於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哽咽地低喊:「我會珍愛我的妻子!我會很幸福!我這輩子都會很幸福!請你,不必掛心!」
說完,三舟轉身要走,可野田再也不能忍,立即回身絕望地喊住他:「你不必求我!我不會為了既成的未來多此一舉!我也會找到一個好女人!我也會很幸福!我!我……嗚……」
野田掩住嘴,不捨的淚水終於潰決——他真不想分手分的那麼難看,但他最後還是忍不住。
「優彌!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三舟回頭對著野田的淚顏低喊:「我和你,是過命的交情。未來,只要你一句話,為你,我死無所懼!」
* * *
「什麼過命的交情?什麼死無所懼?全都是在放屁!」
廊上沒有別人,三舟扶著醉得胡言亂語的野田回宿舍。
沒人看到野田酒醉失態的模樣,只有三舟對他的粗話好氣又好笑。
明天野田要結婚了,同事幫他開了單身派對,結果野田被灌得沒法回房,所以三舟便送他回去。
過命的交情?三舟以為野田忘了——那畢竟是他多年前的承諾。
喝醉的野田真不輕。
「我想吐……」野田忽地抓住三舟的前襟,直向他懷裡鑽去。
「等一下!等……」來不及回野田的房了,三舟只得半扶半抱地將野田帶進自己的房裡。
因為野田吐的亂七八糟,所以三舟只得幫他打理乾淨,並將他安置在自己床上。
成家後,三舟和妻子的住屋離DG有些遠,通勤不便,所以三舟還是住宿舍,只有放假時會回家。
「三舟……三舟……」野田夢噫著。
三舟握著他的手,低下頭。「我在,我在。」
「我討厭你的臉!好扎人!」拍開三舟的臉,野田翻來覆去。
折騰了半天,野田好似睡了,三舟才到浴室去沖個澡。刷牙時,他看著鏡中的自己。
好扎人?我留了鬍子後就沒親過你了,你怎麼知道會扎人?三舟失笑搖頭,想起當年的戀情,教他平靜以久的心湖再起澎湃。
突來的一股衝動,教三舟拿起刮鬍刀往下巴劃下——
昏昏沈沈間,野田看到床邊的人影,他眨眨眼:「我在做夢嗎?」
「是的,你是在做夢。」三舟好笑。
野田猛地翻身而起,霎時酒醒了一半!「你的鬍子怎麼了?!」
「你不是說扎人嗎?」三舟聳聳肩摸摸下巴,有些不習慣。
「哪有?!」他該不會把他說了什麼醉話當真吧?野田紅了臉,趕緊轉移話題。「這是你的房間?」他從沒進來過。
「來不及回你房,你就要吐了,所以我讓你進來休息一下。」
聞言,野田雙目遊移,房裡靜了下來。
見野田沒說話,三舟也不說什麼——那麼多年了,他們沒再獨處過——現在不是讓說話占據太多空間的時候。
好了一會兒,野田才道:「這樣……就跟那年一樣了,我們老半天沒一句話……」
「我沒有忘記你,只是更加珍惜我們之間關係……」三舟輕聲地打斷他。
「我何嘗不是……」野田微笑得有些落寞——他對他,早不是火熱的迷戀了——就如他的承諾,他也將對他的愛轉化。「你我,只有『過命的交情』了。」
「你這麼說,真教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三舟又摸摸光溜溜的下巴。
「要笑。」野田苦笑,伸手覆上三舟的臉,氣氛一時曖昧。
不知是誰先動了,下一刻,二人便擁抱在一起。
「那年,我們都年輕太過於堅持了——我們該好好的擁抱後再分手才是……」野田靠在三舟頸肩,滾燙的淚珠從野田眼角滑落。
三舟輕撫野田的髮,開玩笑似的口吻裡似帶著點哭音。
「你想和我做愛嗎?」
「如果這真是夢的話,我想。」野田淺笑。
三舟也笑了。「你只是想而已。」
「你真了解我。」
「我們,還真的都不是縱情的人。」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輕顫,三舟再也忍不住哽咽。
他們不是為了誤會而分手,也不是因為沒有了愛,只是因為太了解彼此,只是深愛彼此,所以明白彼此都不是可以放下一切的人,所以……
好了一會兒,三舟才又開口:「室井是個好女人。」
「嫂子也是。」
「我珍愛我的家庭。」
「我會保護皋一輩子。」
「可以和你相伴一生,室井真是天下最幸運的女人了。」
「能和你過一輩子的嫂子也是。」
說著,二人低頭、抬頭,彼此相望,彷彿在交換著一生的誓言。
退出三舟的懷抱,野田下床:「我回我房去。」
三舟沒有留他,且送他回房。
走過長長的迴廊,野田進入自己房裡。三舟見門關上,轉身要走。
忽地,門開了,三舟聞聲回頭。
靠在門板,野田問他:「今晚是夢嗎?」
「是夢。」三舟答。
野田含淚點頭,微笑著道了晚安,在三舟的面前,闔上了門——
【節錄於KUSO警備隊~夢】
===以下為關於KUSO警備隊~夢的二三事分隔線===
唉唉,如前面所道,我一直以為這二人是隱性的一對呢,後來森本老師公布二人都是草名有主的愛妻家時,心底好揪結(為什麼不互攻呢?-->喂!)~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