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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請你和我交往吧!」

           

這一天的JDG和往常一樣,隊員們為了警備同樣的忙碌,議會裡也照常有打架事件發生,而廚房裡的煎煮炒炸依然熱鬧滾滾。

再過不到一個多鐘頭,就是午餐時間了,廚房裡的烤箱、電爐、油鍋,沒一個是空閒的。

「高倉,炸品都起鍋了嗎?」

「快好了。」高倉將炸豬排撈出瀝油。

「淺野,點心切好了?」

「正在裝盤!」淺野小心地鏟起切好的小蛋糕,放上小碟子。

如同往常,JDG的岸谷鷹夜料理長邊處理食材,邊發號司令。

有別於外頭的低氣溫,廚房裡可熱得很。

岸谷端著一鍋熱湯下灶,走到另一頭的電保溫板。與以往一樣的程序,一樣謹慎的動作,理應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理應不會……

忽然、一陣天搖地動!「匡!匡!匡!」廚房的鍋碗盆全都脫離了崗位往下掉!

「哇哇!」淺野腳步不穩地趕緊放下鏟刀,將烤箱斷電。「是恐怖份子來轟炸了嗎?!」

第一時間關掉火爐,高倉反射性四望。「是地震!」

在眾人對突如其來的地震還反應不及的同時,旁邊高大的中島踩到從置物架下滾出來的燜燒鍋,往前向岸谷撲跌去,而其他的各式鍋具也一齊滾了過來。

「料理長!!」

           

插播新聞快訊:於方才日本時間上午十點五十五分,東京發生規模六點四的強烈地震,震央位在東京灣海底地層深約……

 

醫務室裡,外科醫生三浦瞭,正為岸谷處理手臂的燙傷。

「這幾天,請注意保持患部的乾燥,不要弄破水泡,定時來讓我換藥。還有消炎藥,請按時服用。」

內科醫生橋爪紫乃靠在診桌旁,翻閱岸谷的病歷。

岸谷是位非常規矩的人,和西協雖然是好友,可完全沒去學後者的壞習慣。JDG例行的健康檢查,岸谷從未閃避,另外對身體的舊傷更是定時複檢。

「剛才的地震,廚房沒塌吧?」不同於高大的體形,三浦為岸谷包紮繃帶的動作十分細心。

「如果塌了,就不只我一個人來找你閒聊了。」岸谷低笑。「不過也幸好只有我掛彩,否則廚房就要鬧缺人荒了。」

這回會受傷,真是意外。若是以往天崩地裂,除了能保全那鍋湯之外,他也還能全身而退。可這回呢,幸好還能推說是地震讓他受傷,否則他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橋爪細看了病歷,發現岸谷從沒因為在廚房受傷而來醫務室,今天還是頭一遭。抬頭看岸谷和三浦哈啦的表情,橋爪說不出是哪兒不對。

岸谷和二人道謝後,便拎著藥包大步離開醫務室。

「岸谷,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沒交待的嗎?」後頭追來的腳步聲近了,岸谷回過身見來人是橋爪,直覺就是對方還有醫療的事要叮嚀他。

「不是,是……」橋爪直視對方。「要我通知池上嗎?」

追出來就為了問這?岸谷微笑。「不用了,這沒什麼大不了,而且池上還在上班。」

「嗯,好吧,那這幾天請小心傷處。」

「那我先走,醫生。」岸谷回身舉步要走。

「等一下、岸谷!」橋爪覺得自己好像看出什麼了。

岸谷頓了一下,疑惑地回頭。「醫生?」

「岸谷,你最近有什麼壓力嗎?」

           

顧不得食堂裡有人在,池上潤一下班就往食堂衝,進了料理長室。

「岸谷、你受傷了?!」

方才聽到石川隊長廣播大地震後的後續處理情況,幸好平時隊員們就十分注意國會大樓的設備安全維護,所以除了幾位關係者受到驚嚇,幾個盆栽傾倒外,並沒出現重大傷患。

結果唯一進了醫務室的,竟是岸谷。

一聽是岸谷受傷,池上惶惶不安,滿腦子不祥的念頭,忍耐著直到上完班才來關切。

「燙傷了。」岸谷從沙發起身迎向前,揚起手展示包上繃帶的臂。

池上憂心的踏一步上前細瞧。「嚴不嚴重?」

「小事。」岸谷安撫的微笑。

聊完,待池上離開後,岸谷才趕緊將茶几上的房屋買賣資訊文件收到書桌的抽屜裡。

           

「池上前輩,請您與我交往吧……

           

距離大地震已是上個星期的事,這一天的JDG和往常一樣,隊員們為了警備同樣的忙碌,議會裡也照常有打架事件發生,而廚房裡的煎煮炒炸依然熱鬧滾滾。

再過不到二個鐘頭,就是午餐時間了,廚房裡的烤箱、電爐、油鍋,沒一個是空閒的。

如同往常,JDG的岸谷料理長一邊處理食材,一邊發號司令。

與以往一樣的程序,一樣的動作,理應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理應不會……

「好像有什麼味道。」松動動鼻頭。

「嗯嗯。」淺野左嗅右聞。

高倉回頭看向大灶前,岸谷料理著燉品的背影。

三人彼此互看,又同時轉頭看向廚房另一端的煮米專用鍋,拔腿奔過去喊道。

「料理長!您的米……

           

今天JDG裡最沸沸揚揚的八卦,就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

繼上星期岸谷料理長被熱湯燙傷後,今天的料理長又出事了。

說到底是什麼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

「料理長上午燒壞了一鍋飯耶!」

「真的?」

「嗯嗯,所以今天中午的C餐主食,才會臨時改成烏龍麵。」

食堂裡的隊員們嘰哩呱啦的閒嗑牙,事件主角的岸谷,卻在宿舍屋頂的平臺上靠牆坐在地上,望向遠方皇居御院的方向。

「嘿,料理長也摸魚啦?」外警班長西協巽來了。

「醫生說我的手傷還沒好,要我提早下班。」其實手臂的傷早好了,他知道這是橋爪的好意。

「下了班不在房裡休息?」西協坐到好友的身邊。「你家的池上剛才聽到流言,可擔心著。」

「我想透透氣。」岸谷還是看著遠方。

「燒壞一鍋飯,真有那麼了不得啊?」西協套著對方的話。

岸谷不回答。

「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嘛。」西協拍拍他的肩。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岸谷聳聳肩。「在工作的時候失神是我的錯,我沒什麼好辯解的。」

「嗯哼,看你沒事就好,那我回去工作了,晚餐見。」西協起身道別——看來自己是問不出原因了,得池上來才行。

           

「池上君,請你跟我交往吧。」

           

池上下班後,來到宿舍屋頂平臺。

一見對方上來,岸谷遠遠地就向他招招手。

「西協告訴我你在這裡。」池上向伴侶奔來,坐在他身邊。「你真的燒壞一鍋飯啦?」

岸谷翻了白眼。對啦對啦。

池上摀嘴悶笑。真是難得呢!

岸谷撇了他一眼。笑我?

沒有。池上放軟了表情,展臂將對方摟過來。

岸谷不拒絕伴侶的動作,也不覺得順從對方的摟抱有什麼不對,就是自自然然地靠在他胸前,接受他的安慰。

「今天的烏龍麵很好吃。」池上微笑拍拍伴侶的肩臂。

「謝謝。」對方溫暖的體溫,滲進岸谷的心裡。

池上低頭,輕輕地吻在岸谷的額側。

沒有激情,幾乎沒使力,這個吻輕柔的如蜻蜓點水,但岸谷明明白白感受到池上對他的全心全意。

「要不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把飯煮壞啦?」池上的左手順著對方的肩臂遊移,停在他的頸側,輕柔地撫摸。

不要。岸谷拉不下臉來,他不能跟對方提起真正讓他煩躁的是「某些」事——這幾個星期以來,池上遇到了某些事,卻瞞著不告訴他,以為他不知道。

岸谷明白伴侶對他的感情。池上對他的專一,是如同他對待對方的心一樣。所以就算是現在心情再不好,他也必須保持理智,不能為了「某些」事和對方吵架。

池上也不催岸谷。因為西協的提醒,他才知道岸谷可能有煩惱,但他也不能強迫對方向自己明說。因為只要是人,總有些不想告訴別人的心事。

「其實我是在想事情……」伴侶的體貼,岸谷知道,於是好半晌才緩緩道出口——不能全說,那就說一部份好了。

「想什麼?」池上輕問。

「我在想菜單。」就算不是真的,也不是在說謊。岸谷抓下對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中,思緒不停繞轉。

「哦?」想新的菜單想到把飯煮壞了?「這似乎不像你。」

「你還記得你剛進DG時的毛病嗎?」岸谷岔開話題。

「幾百年前的事,你別提了。」池上有些羞——偏食的毛病,他早改了。

「有傢伙偏食得很,比你當年還嚴重,我已經想不出來要怎麼糾正,只好從開發新菜單方面下手。」而且不只一個,是三個不怕死的傢伙——竟敢覬覦他的潤。

「你該不會要用以前對我的那套對那人吧?」池上瞇了瞇眼,抽出了被包住的左手掌。

嗯嗯,有酸味哦。岸谷很滿意他的反應。

「我可能會試煮新料理。」岸谷可以確定自己已經蒙混過去了。

池上嘟了嘟嘴,手臂環上岸谷的胸腰間,不再說話。

「潤?」岸谷裝無辜地試探。

「想新菜單很好啊。」池上悶悶的,環抱伴侶的雙臂收緊了緊。

「身為料理長,做飯是我的工作,但身為岸谷鷹夜,我只為你做飯。」那充滿占有的手勁讓岸谷心情大好,雙掌也覆上對方的手背。

「我沒別的意思!」醋酸的心情被窺破,池上一時發窘抗議。

「我明白。」岸谷低笑。你是我的,我絕不讓人搶走。

「你才不明白,你在笑我。」池上嘟噥,不自覺雙臂又收得更緊。

「沒有,我沒笑你。」

「你笑了。」

「我不是笑你,我是開心。」哼哼!開心到要好好「計劃」三個新菜單了——

                          

 

 

【節錄於萬年蜜月-壓力(節錄)】

 

 

 

===以下為關於萬年蜜月-壓力(節錄)的二三事分隔線===

 

 

 

每次我在看GD時,就會覺得這個故事最不可思議的就是,一個二百人左右的警備單位裡,竟然有二十個以上同志,這個比例說實在的很可怕~XD

 

然後西協竟然說有好幾個人在追小潤(到底有幾個?我也就只寫了三個而已~XD),也就是說顯性有二十個人以上,那和隱性的加起來說不定不只有五十個人。

 

也就是說二百人裡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同性或雙性戀者?唉唉,這樣GD這個單位真的是同志的職場天堂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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