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

這是超恥的恥文~不入內看也沒關係(掩面逃)

===

 

 

 

高掛在穹頂的日輪隨著時間流逝,無聲無息逐漸西移。過了令人揮汗如雨的正午,越來越緩和的日照也比較不那麼炙人了。

四周的景像從荒涼的塵沙漸漸開始有了花草綠意,眼見足下的小路,引導著人們向前步入不遠處那片透著涼意的森林,任誰都會不由自主的靠近。

遮蔽在綠傘下的小徑上,有著二道騎馬身影,踢躂踢躂的馬蹄聲,伴隨著森林裡啾啾的鳥鳴,形成奇妙的韻律。

「爵爺,咱們好像迷路了?」粟色駿馬上,年方約三十的男人,皺著眉向身旁的男子道。

粟色馬旁,一匹更顯氣勢的白馬,由一名全身散發斯文卻又帶著堅毅氣質的青年駕馭。

寬邊的羽毛呢帽下,飄逸著一頭絲般的金色長髮。俊美的容貌上有著一對深邃而綻藍眼瞳,隨風飄揚的被風領上,繡著狼形的家徽,隱在被風下是挺而直的寬背。修長的手優雅握馭韁繩,形成氣勢不凡又無比高雅的馬上英姿。

「嗯。」齊格菲.曼斯斐嘴角一揚,不置可否。輕鬆的微笑顯示他一點也不擔心。                             

「爵爺,屬下該死。若不是屬下一時貪快抄小徑,也不會落到迷路下場。」強斯.喬,見少主人面不改色,滿面輕鬆,慚愧至極。

齊格菲笑,不以為意。「強斯,放輕鬆。」

「爵爺……」強斯嘆,看著俊美無疇的少主人。

齊格菲.曼斯斐,法澤里王國杜魯.曼斯斐公爵之子。

整個王國中,集財富、權勢於一身的杜魯公爵,是在十年前一場王室通敵叛變的亂事中,因逮捕主嫌、護駕有功,而從一個小小爵身份被冊封為公爵。後來他以獨特政治手腕和強勢做風,打下一片政治江山,連國王都得禮遇他三分,是權傾天下並極富心機的強者。

杜魯公爵膝下,僅育齊格菲一子。啣金湯匙出生的齊格菲,集俊美、才智、格鬥技於一身,可說是全國名媛心目中最完美的丈夫人選。相較於杜魯公爵,齊格菲似乎沒遺傳到其父的強勢,個性斯文、平易近人。

最讓公爵煩心的是,齊格菲太愛玩了,總以遊學和探訪民情為名目,一年到頭都在國外遊走。總要派人去追,才能教浪子回頭。

「爵爺,今次公爵大人急召您回去,是因為近來靠近王城的南海岸邊,海盜越來越猖獗。尤其是號稱『海皇』的海盜集團,專和咱們王室作對,是以大人要您回去幫忙分擔繁重的國事……

「好了、好了,」齊格菲揮手,阻止強斯繼續嘮叨。「強斯,別盡說掃興的話。海盜為什麼日益猖獗?大家心裡有數!若不是父親不顧天災旱象,把賦稅越訂越高,壟斷專賣民生物資,無視腐敗官僚魚肉人民,也不會有越來越多人去當海盜。還有,他們不是和王室作對,是專門和父親麾下的軍隊和官員作對。」

齊格菲微皺飛揚的劍眉,盤算這次回家要好好和父親深談。畢竟最近父親推動的律法有越來越嚴酷的驅勢,長遠來看不是好現象。

很少有機會看到一向微笑示人的少主人生氣,強斯這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靜靜陪在少主人身邊。

小徑似乎沒止盡,強斯不知他們已走了多久,奇怪為什麼還走不出這片森林,只見從樹葉間射下的光線有越來越弱的趨勢,他擔心再走不出這片樹林,可能今晚就得露宿了。

似乎看出下屬焦慮,這時齊格菲出聲道:「強斯,聽到了嗎?」

「什麼?」強斯莫名其妙。聽?聽什麼?

齊格菲笑了笑。「沒聽到嗎?有牛鈴聲。」

「牛鈴?」強斯呆了下,「爵爺,我先到前面看看。」他策馬向小徑的遠方去。

齊格菲閒適的扯了下馬韁,小跑步跟上前。

不了一會兒,眼前的景緻漸開闊,森林的盡頭連接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翠綠色的草原以緩緩的坡度向上延伸,遠遠在最高的地方有一幢屋舍。草原上,一群群的牛、羊,在夕陽餘輝的襯托下,咩咩、哞哞的向屋舍去。

齊格菲雙腿一夾,很快的超越強斯,耳邊傳來了一聲聲輕脆如黃鶯輕啼的呼聲。

「吆喝──吆喝──」

他頂高了帽沿,瞇起雙眼望去。

一名少女背對他,手上忙碌的催趕牛羊進屋舍旁的舍圈。

僅僅只是背影,齊格菲心生一股衝動想看清她的容顏。這時,一隻半人高的白色牧羊犬衝向他的座騎,對著他這個陌生人警告的吠叫。

「達達尼洛,你在做什麼?」

少女轉過身,黑亮的烏絲在半空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弧,在看到了馬上的齊格菲後,嚇得向後退二步。還在吠叫的牧羊犬好像知道主人被驚嚇了,趕緊奔回少女的身邊護衛,但眼睛不忘瞪著齊格菲,狺狺低咆

少女的清麗脫俗令齊格菲看呆了。他下馬走向她,有禮的摘下帽子行禮。

「對不起,姑娘,我是路過的旅人,但太陽下山了,我和朋友錯過了宿頭,可以請妳收留一宿嗎?」

妮絲打量的看著齊格菲,眼光停留在他衣領上的狼形家徽。纖手順了順達達尼洛的頭,微微一笑。

「借宿?當然可以,請跟我來。」她領著他和隨後跟上的強斯,進到屋內。

「請隨便坐,等我把牛羊趕進棚裡,再進來招呼二位。」她微點頭,又出去了。而達達尼洛則跟到門口目送主人走開後,轉身伏在門口警戒的瞪著齊格菲二人。

宅子頗大、房間不少,擺設很簡單,桌椅等基本的家俱都很古樸。除了從屋外傳來的牛羊叫聲外,屋裡是靜悄悄的。

齊格菲打量四周,發現暖爐上的牆壁掛了一副刀劍盾牌,他好奇的向前端詳。

刀劍盾上的雕花十分繁複,看得出常有人將它擦拭晶亮。打量好一會兒,他可以斷定這組刀劍盾的擁有者,身份十分高貴。

妮絲入屋了,她招呼齊格菲和強斯到一樓的客房。「二位請休息,等會兒我會招呼二位用晚餐。」

強斯見妮絲走了,警戒的問。「爵爺,這女人這麼鎮定的招待我們,不會是女巫吧?」

齊格菲脫下了披風和帽子掛在衣架上。「強斯,不可辱沒你的騎士教養!」

「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爵爺您高貴的身分。」強斯叮嚀少主人。

齊格菲笑了笑,用一旁臉盆裡的水洗手臉。

不了一會兒,妮絲敲門,是要二人用餐了。

他們魚貫的走到餐廳,桌上已擺了餐碟、麵包、薯泥和肉湯。

二人落座,少女微笑道:「粗茶淡飯,爵爺請別嫌棄。」

接著三人吃將了起來,沒人注意到妮絲喚齊格菲「爵爺」。

齊格菲起了話頭:「這麼大的宅子只有妳一人?」

「家兄們帶著毛貨趕集去了。」

「只留妳一人,不怕危險?」齊格菲關心。

妮絲搖頭。「不會的,深山野嶺,少有人煙,幾次後也習摜了,何況我身邊還有達達尼洛護著。」

一旁的達達尼洛聽到主人讚美,汪了一聲咐和。

齊格菲點頭,又閒聊幾句,發覺妮絲談吐極具教養,應對進退得宜,舉止優雅,實在不似平凡的農家村婦。

用完餐,齊格菲和強斯各自回房休息,妮絲則收拾殘餘。

月過中天,萬籟無聲。

齊格菲在淺眠中醒了過來,想再睡,卻又睡不著,披上一件外衣,他步出房門過迴廊,隨著一絲光亮步向客廳。光亮來自客廳,他看到妮絲坐在安樂椅,極專心的擦拭一面銀盾。

她聞音抬頭,嬌柔的笑。「夜深了,爵爺還沒就寢?」

嬌美的笑顏,讓齊格菲有些失神,他也道:「這麼晚了,妳還沒休息?」

妮絲抿嘴一笑。「我在做例行工作。」

齊格菲走上前。「好精緻的銀盾,想必來歷不凡。」

妮絲仍然微笑,只是眼中多了一絲哀愁。「這是家傳的──一段矇上了灰的榮耀。」

「可以說給我聽嗎?」齊格菲在妮絲面前坐下,希望抹去她眼底令他心疼的愁緒。

妮絲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悠悠的開口。「我的祖先,曾是法澤里的貴族,英名神武的將軍。他忠心王室,禮遇下士,愛民如子,集榮耀於一身,倍受人民敬愛。後來,他一次無意中救了一個人,深覺他是可造之才,加以培育提拔……但他錯了,他沒料到那人心懷不軌。那人通敵叛國,並用奸計將叛國罪嫁禍我的祖先。最後,我的祖先在王室與人民的圍剿下,含冤而死。從此我的家族落到這山林,榮耀永遠蒙塵。」她說完,將刀劍盾掛回牆上。

齊格菲聽完站了起來。「妳的祖先是何名諱?說不定我可以為妳陳冤昭雪。」

妮絲抬頭看他,看進他眼裡一片誠意,她淡然一笑,搖頭。「爵爺,您就當是聽了一個故事,別放在心上。」

「但是……」齊格菲還想說什麼,卻被她打斷。

「爵爺,我得去巡一下牛舍,不打擾您休息了。」說著,她提起油燈逕自走了。

齊格菲想了一下,看向牆上銀盾,銀盾上有雕刻著展翅的飛鷹。他出了神,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家徽,卻又一直想不起來。他甩甩頭,也跟著到牛舍去。

來到牛舍,撲鼻而來的是牛畜的騷味。他看到她一一巡著牛隻,好奇的跟著。

她知道後面有人,也讓他跟,走到某一頭牛前,她停了下來。

「它叫做梅莉妲,懷孕了,再過一個月左右會生小牛,我很期待呢!」

他見她笑的開心,忘了要再追問方才的事,便和她聊起牛羊和生活瑣事。

巡完牛舍,他倆走在屋外的廊上,妮絲抬頭望向夜空,嘆道:「今晚的月色好美!」

「嗯。」齊格菲同意她的說法。忽地,他看到她似乎踢到什麼,向前跌下,他趕緊飛身抱住她,二人一塊兒跌在地上。

油燈滾到一旁熄了,月光灑在交疊的二人身上。

她跌趴在他身上,他摟住她的纖腰。

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嬌美容顏,軟玉溫香在懷,他有些醉了。伸手撫向她微紅的臉,他深邃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的。「妳好美……

她在他綻藍的眼眸中沉醉,忘了要起身,任他著魔似的壓下她的頭吻上她的唇。

柔柔的吻她,他覺得彷彿置身天堂。

她沒反抗,順從的讓他吻著,也沉醉在這柔情的吻。不想否認,她真的被他吸引。

他昏頭了,完全忘了他從小到大所受的騎士教育。本能的吻她,從她的唇,到她的頰,從她圓潤耳垂到她白玉般的頸項;他忽然想這樣一輩子吻她。

她嘆息著,擱在他胸膛上的手輕輕的推拒。「爵爺……爵爺……

「叫我齊格菲,妮絲……」他又吻回她的唇,完全沒停手的意思。

「齊格菲……你逾越了……」妮絲嘆著。

他聞言才回過神,趕緊抱她坐起來。「對不……」他俊臉通紅,看著她被他吻腫的唇。

「你是真心的嗎?」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妮絲,等我,等我一個月,我會回來娶妳。」他撫著她的頭髮,真心的承諾著。

她嘆了聲,抬起頭:「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別忘了你明天一早就得出發。」

她和他凝視著彼此良久,依依不捨的起身各自回房。

齊格菲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回想方才的吻,一臉幸福的沉入夢鄉。

而另一邊,妮絲伏在床上,撫過自己的唇,忍不住落下淚來──

 

牛鈴聲叮叮噹噹的響,咩咩的羊叫,哞哞的牛叫,達達尼洛汪汪吠,交織出充滿活力的早晨。仔細聽,還隱約可以聽到「吆喝──吆喝──」的輕呼聲。

齊格菲和強斯牽著馬走到草原的中央,妮絲遠遠的跑過來。

「二位爵爺要出發了嗎?祝一路順風。」妮絲額首,行屈膝禮。

齊格菲伸手抬起她的臉。「記得我昨晚的承諾嗎?」

妮絲沒說什麼,只是微笑。

他當她默認了,他單膝下跪提起她的裙擺在唇邊一吻。「我以曼斯斐家族之名起誓,妳會是我齊格菲.曼斯斐,一生唯一的新娘。」

不理會強斯在一旁吃驚的阻止,齊格菲躍上馬向王城方向奔去。

妮絲望著消失在遠方的齊格菲二人,她腳步蹣跚回到屋中,取下暖爐上的劍,將面頰靠在劍柄,晶瑩的淚水落在劍身。

「父親!父親,我該怎麼辦?我走入了不歸路……

一陣嘹亮的清嘯伴隨有力的振翅聲竄進屋裡,妮絲舉臂讓一頭飛鷹停在上面,取下它腳上綁著的信籤。

 

    「 妮絲小姐:

        藍斯大少爺被曼斯斐軍偷襲重傷,命在旦夕,「海皇」需要您的領導,請

        小姐速至!            」

 

才停下的淚水又再度滑落臉龐,她心痛又矛盾的取來利劍,「刷」的齊肩割斷及腰的長髮。

    如絮飄落的青絲,彷若一段還沒開花就凋謝的愛情──

    *  *  *

在法澤里南方大港的外海上,近百艘的戰船排列成一道船牆。

船上的戰士們,人人蓄勢待發,等著領導者下令開戰。

忍辱偷生近二十年,洛克家族殘存的族人們努力招兵買馬,生聚教訓,今日,終於能一報滅族之仇,報仇雪冤。

在中央的戰船尖上,立著一身黑衣,臉戴面具的身影,一動也不動的望著港灣的那個方向。

她知道在港灣的那個方向,她的他,也同她一樣,站在主戰船的船尖,就等著她這方發動攻勢。

該嗎?能嗎?她下得了手報仇嗎?

上千名的洛克族人在杜魯.曼斯菲的命令下被抄家,屍橫遍野,無一倖免。僥倖逃過一劫的像她和她的兄長,發誓一定要報仇雪冤。

半輩子苟且偷生,等的就是今天了。她知道,再不願也不能不願,手刃杜魯.曼斯菲,是她苟活至今唯一生存的信念。

但,齊格菲在那裡!

「大小姐,大伙在等您下令。」一名當年冒死救出她的老僕來到身邊。

妮絲聞言,緩緩的拔出繫在腰側的劍,向前一揮,下令:「進攻!」

海浪聲、砲轟聲、砍殺聲,在二軍交戰時響徹雲霄。

絕望的愛,在妮絲和齊格菲四目相接的一瞬間,燃燒成烽火連天──

 

 

【摘自[自創]恥文系列-曙陽山莊

 

 

===以下為關於[自創]恥文系列-曙陽山莊的二三事分隔線===

 

如果看到這裡了,我向您佩服的拜倒~就說是黑歷史的恥文了嘛~(掩面羞逃)

 

矮油~這是「茶的後宮五十美男」第一彈~XD

五十美男是摯友飄月命名的,我一直到昨天還一笑置之。

今天要上傳本文時,忽然想到:我的後宮真的有五十美男嗎?

五十美男,也就是有五十個男主角?那代表有五十個故事了?我沒寫過那麼多東西吧!

於是我就算了一下……真的有超過五十個美男啊啊啊,也就是說這種恥文至少有三十篇啊啊啊~<>

總之,今天起要介紹茶的美男(=恥文)出門見客聊~(掩面奔)

另,其些這五十美男(=恥文),我在舊部落都上傳過柳~(遠目)

 

arrow
arrow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茶 的頭像

    茶的神界

    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