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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然,美歌見心愛的男人拿出二頂安全帽,沒徵詢她的意見就載她離開學校。彷彿他倆從沒分離過,非常自然的帶她一起行動。

對此舉,她完全順服;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她是不會有意見的。

在她道出地址後,他熟門熟路的鑽進路人很少的小巷回到她的小套房。她的思緒混亂,當下完全沒空思及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兒;他對這一區的巷弄太熟,一點也不像剛來臺灣沒幾個月的外國留學生。

現在是正常上班上課的時段,沒人看到她帶男人回家。

不,被看到也無所謂,他是她的男人,她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王回到她身邊了,是她靈魂的另一半。

請進,澤也哥。」鎖好門,她請他坐下,手忙腳亂去準備茶水和小點心招待他。「要不要喝茶、吃些點心?」為了總有一日與他重逢,她的日語從不荒廢。

除了她的姊妹淘之外,從沒其他人可以進入她的套房,他是例外的第一個,教她害羞又心慌。羞的是成年後第一次讓她的男人進入她的小天地,慌的是她的房間有點亂,怕被他笑話。

背對他站在小冰箱前,她直接將手機關機。現在起她不會再接同事電話,就算公司方面因此找不她而不給她通告,她也不在乎。

為了存錢找澤也,她才想方設法透過恩師引薦加入AD模特兒經紀公司,進入演藝圈。既然他現在出現了,她也沒必要再拋頭露面。她要專心念書、陪伴愛人,然後進入喬氏,奪走父親全部的財富通通還給澤也。

偷瞄了坐在沙發等待的他,對上他含笑的注視,她羞的回頭不敢再瞧。

她忘記剛才在停車場是怎麼邀他回到這的,只記得他以迷人的嗓音輕喚著她的名,喃喃的說話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也記得她在半路緊緊抱住他精實的腰桿,埋在他寬厚若山的肩背喜極而泣。

天啊!好羞!她根本是毫不淑女、像個三歲丫頭般號啕大哭。反省的熱了臉,希望他不會因為她那麼沒形象的模樣對她「敬而遠之」。

 

澤也看著心愛的女孩忙碌著,思緒流轉,揚著笑意。

他喜歡她黑瀑般的長髮,看起來很有女人味。她的背很直連接著小蠻腰,然後是很吸引人的俏臀,光看都能想像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再加上那雙比例完美的長腿,整體看來非常賞心悅目,足以讓所有看見她的男人為之瘋狂。

一瞬也不瞬盯著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他的心火,不,是慾火,立刻被點燃。

多年不見,他的小歌從甜美可人的小公主,成長為風姿綽約的美女了。

雖然他倆失散多年,但要找回她並不困難。在這世道不管目標是死是活,就算不存在於同一個國家,只要錢砸下去沒找不著的東西。

很快的他收到報告,得知她改了姓,成為喬氏的獨生千金。

十年來,她的成長過程是錦衣玉食、養尊處優,少女時期就進入演藝圈,一帆風順的混到了「個性小模」的名頭。

他細細瀏覽那些內容,感到非常高興,高興到幾乎當場痛哭流涕,順手把他辦公室裡能砸的東西全部砸個稀巴爛

根據報告內容顯示,再加上現在正式相逢,他從她毫不知掩飾、純粹無雜質的目光及至情至性的真情流露中,可以輕易判斷她對他的心意仍像從前一樣不曾改變,仍像過去專一的戀慕他,甚至隨著歲月流逝、越釀越陳。

這十年來沒其他的女人能像她一樣,全心全意、純情的愛他、崇拜他。是以他終於能鬆口自承放在心中的公主,除了她之外,從沒別人。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只有她,任何女人都不能取代她在他記憶中的身影。那麼嬌美、那麼清純,教他無法忘懷。

太好了,由她含羞帶怯又堅定不移的凝視中,他慶幸打小立誓捧她在心口呵疼的誓言,無需改變。

「幸福」是什麼?他早就忘了。「恨」是什麼?答案十年來一直流淌在他的血液裡,日夜啃食他的骨髓。

在她那雙水潤的美眸中,他看見她對他抱持著不容錯辨的愛戀與憧憬。

那麼純潔無垢的感情,他可以想像她這些年來都在無憂無慮中度過,懷抱著對他的思慕,安穩的生活。

然而這些光鮮亮麗,都是偷竊他黑崎家換來的;就算她不是主謀,但無知也是一種罪。她的安樂,全部建築在他的血淚上。

「不幸」是什麼?她一定不懂。「痛」是什麼?絕對沒人將它烙印在她嬌美的身軀上,她也絕對沒像吞刀子般親身品嚐過那份剁心碎骨的滋味。

十年來,她一直都是純白的。

而他的十年,全部都是黑色。

曾經她是他在純情少年時最愛的女孩,也認定未來她會是他的新娘。這明明是多麼美好的情緣,但為什麼這份愛偏偏日日夜夜凌遲他?

為什麼她愛他,可以如此純淨。而他愛她,卻必須墜入黑暗?明明他倆在同一個明亮閃耀的人生起跑點上相戀,憑什麼她之後可以潔淨喜樂的安適度日,他卻得深陷泥沼被汙穢淹沒?憑什麼!

在他哭泣時,他可以想像她在另一個國家甜美的歡笑。

在他絕望時,他可以想像她在充滿希望的陽光下奔跑。

尤其疼痛時,他連父母慈愛的容顏都想不起來,滿腦子卻只剩下她天真無邪、清麗可人的嬌俏模樣。

他原本也是像她一樣的純白潔淨,在天堂愉悅成長。而現在她依然如昔,他卻落入地獄,徹底的骯髒腐爛了。

嫉妒欲狂。

他嫉妒她,嫉妒她現在仍是那麼美麗的在明亮的晴空上飛舞飄逸,是他再怎麼伸手也搆不到的。曾經他最愛的女孩,現在他卻恨到想拿刀子捅入自己的胸口,看流出來的血是不是全部變成餿水。

相思欲狂。

他思念她,思念她曾給過他那麼純粹、教他愉悅喜樂的戀慕,思念那些早已從他指縫間溜走的美好歲月,思念到肝腸寸斷、只想活生生撕碎她,將她生吞活剝化為他的骨血。

十年來,他無一日忘記她。越苦越痛,她的臉就越加清晰。她純粹的笑顏一直留在他的腦海,像用利刃一刀一刀刻在心版,淌著血,不曾消失。

如今,他來到她的身邊,她回到他的懷裡,他欣喜欲狂。終於,他不必再獨自承受椎心蝕骨的羞辱,他會將這十年來對她的思念都化做「愛」,親身帶她體驗他過去幾年來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既然她是他的女人,她就得陪他在地獄裡過。沒道理她可以保持潔白,他卻永遠洗不乾淨。

他會讓她深刻的體會,什麼叫做「真實的人生」:不是明亮純白,是漆黑無光的。

他也會讓她明瞭,愛是「無私」的。

她愛他,就得全心無私。她的人生將只有「愛他」是唯一的信念,就算是苦悲痛飢、道德淪喪,也不會動搖她對他的心意,那才是愛情的真理。

他愛她,也會全意無私。他的人生也只有「愛她」是活下去僅剩的目標,就算世界毀滅、就算他被千刀萬剮,他也會毫無自我、不論死活的抱住她。在嚥下生命的最後一口氣前,他的眼睛都不會看向別處,只會存在她一人。

讀取報告,他確定她的親人依舊只有李進郎那頭豬。太好了,這樣他不必為了閒雜人等多費心神,已計劃好的百年大計也不會節外生枝,只要專心「疼愛」她就夠了。

首先,他會以娶她為理由,要她結束演藝圈的事業。他的女人不是戲子,不能在那種地方拋頭露面。他可沒和別人分享女人的奇怪癖好;就算只用眼睛看也不行。

*   *   *

 

【摘自[BG] 絕愛情郎(2.1)】

===以下為關於[BG] 絕愛情郎(2.1)的二三事分隔線===

記得當年,言情小說剛開始走入「情婦(?XD|||)年代」時,我開始寫這個故事。

我在將它打成電腦檔時,發現「情婦」一詞出現在紙上好像是三次,但我沒打出來,修改成別的方式來表現了。

這讓我想起學生時代的一件很難忘的回憶。

有一次我跟導師聊到「情婦」的話題,發現現實生活中,這二字不會出現在正常的生活對話中。

例如,甲和乙在菜市場聊丙的丁的閒話:

===日常生活版===

甲:「欸,妳有沒有聽說丁在外頭養女人了?」

乙:「厚,妳的消息太慢了,外頭的女人就是丙啊!」

===請想像相同的內容,在正常的日常生活中用「情婦」二字代入,與人真正對話===

 

甲:「欸,妳有沒有聽說丁有情婦了?」

乙:「厚,妳的消息太慢了,那個情婦就是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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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的當下就會覺得超奇怪的!XD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情婦」一詞念起來像英翻中,在日常生活中這種詞不太像口語(?),比較像文言(?)。

我印象中在十幾年之間的時間,與親人聊天時(差不多就是上面舉例的內容)用過「情婦」一詞大概三回,跟我對話的人乍聽會露出奇怪的表情,氣氛會變的尷尬~(又不是做什麼學術研討,用這二字聊天有夠奇怪。)

後來我就不用這二字在日常生活的聊天中了,改用口語化或方言的方式,例如:外口的查某,細姨,小老婆,或老三(我幾乎不用小三)。

但後來我又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是,若我在日常生活用「妾」字來聊天,卻可以被接受(?)。

例如跟上頭舉例類似的內容:

甲:「欸,妳有沒有聽說丁有妾了?」

乙:「厚,妳的消息太慢了,那個妾就是丙啊!」

妾和情婦一比根本是文言文(?)了,但在日常聊天用起來彼此卻不尷尬,這倒是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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