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神界

寫在前面：關於【相約來生】……

這個故事算是「奶爸警備隊——鷹次（已上傳）」的續集。因為好友們都很好奇奶爸本中的「小壽」和「鷹次」到底是怎麼來的，所以我就以本文做個簡單的解答。

當然，沒看過「小壽和鷹次」也沒關係，基本上本故事還是獨立的篇章。且我也盡可能將「小壽和鷹次」的故事大綱在此簡介，所以「相約」應該不會讓人閱讀困難。

話說回來在「奶爸警備隊」中，我衍生了二個故事：「小壽」和「鷹次」。道是石川與岩瀨在一次約會時，遇到天上掉下的流星，教岩瀨「生了」一顆彩蛋，孵出了「小壽」。之後，在小壽離開時，岸谷和池上也被流星「炸到」，教岸谷生了一顆黑蛋，孵出「鷹次」。於是二對伴侶都度過了一段當「奶爸」的日子，發生了一段「為人父」趣事~~XD

因此「相約來生」的故事，就開始於多年前的眾人心中對小壽和鷹次無預警的來到和離去，都留下了難忘的回憶。時光匆匆，多年後……

 ===以下是正文開始分隔線===

相約來生

夜半，ＪＤＧ的宿舍屋頂平臺上，「小壽」的「滿月酒」上，岸谷和池上也在受邀之列。

正當慶祝的最熱烈時，忽地燃著火紅光芒的流星在他們的上方炸開。

不是流星、也沒有爆炸聲，在池上睜開眼時漫天繁星依舊，安靜、和平地像是之前落下的閃光都是他們的幻覺一般。

「啊！？」池上低頭一看，發現腳下虛浮，四周的景物和同事都消失了，而自己好像身處在浩瀚無垠的外太空，嚇得他腳一軟坐下去。「老天！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做夢嗎？」

忽然，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好像是有人和他說話，但轉頭四望卻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繁星。

「你好，池上叔叔，我是小壽——至少你們是這麼叫我的。」那聲音清亮若天籟。「為了謝謝你之前的照顧，我可以送你一個禮物。當然，不止你，每個照顧我的人，我都送了禮物。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你想要什麼呢？」

「禮物？」池上愣了一下。他幫石川隊長照顧小壽，並不是為了想要得到回報啊。

「嗯嗯！」

「不……」池上才正想著要怎麼拒絕時，腦海中又傳來聲響。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眼睛閉上，我送你過去！」

送？送去哪？池上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眨了眨眼，就發現自己下一秒竟然來到了……這是哪裡？

一樣的黑夜，四周卻非常熱鬧，人來人往，商店招牌閃爍，抬頭一看。「為什麼送我來二町目呢？」池上莫名奇妙地往出口的牌坊去，心想可能是被小壽開了玩笑，摸摸口袋，想看看有沒有錢可以搭車回ＤＧ。

才走了二步，旁邊的暗巷裡就傳出了一陣很耳熟的聲響，他好奇地向那巷子去，就看見二個人影拉拉扯扯。

是鷹夜！池上差點兒驚叫出來，卻不能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鷹夜也被小壽開了玩笑嗎？他跨了二步向前喊他。「鷹夜，你……」

巷口的呼喚讓岸谷回過頭，但巷口逆光，他看不清巷口的人是誰。那身形……「松阪！！」岸谷高喊，甩開了和自己拉扯的男人，向巷口衝了去！

那沙啞的喊聲，雖然只有二字，卻是那麼的至情至性，池上聽了嚇壞了！為什麼伴侶會這樣喊他？他退了二步，霎時無法思考，轉身就逃。

身後一直傳來岸谷的喊聲：「松阪！別跑！原諒我！求你！」池上不敢回頭只能往人群裡鑽。

然後，岸谷的聲音裡又夾雜了另一個熟悉的嗓音。「你在追什麼？！岸谷！松阪死了！死了！」

「沒！西協！松阪沒死！他喊了我！你沒聽到嗎？！別抓著我！他往那跑走了！」

「岸谷！你醉了！！」

池上摀住耳朵，不敢聽那幾乎是帶著哭音的咆哮——

＊　　　＊　　　＊

晨光中，池上睜開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這個夢

這是池上在七年前經歷的一段奇遇後做的夢。當時夢醒，只覺莫名奇妙。至今，他也沒說給人聽過，對於這個夢境的意義更毫無頭緒。

當年，在小壽離開後，池上的伴侶岸谷「生了」一名天使般的孩子「鷹次」。於是二人過了一個月「奶爸」的生活。同樣在滿月那天，鷹次離開了，使得那一個月的時間就像是二人做了一場夢般，鷹次只留在他們的回憶中。

食堂，ＪＤＧ的早餐時間，外警的池上潤和料理長岸谷鷹夜以及同事們一起用早餐。

在閒聊中，二人表示要去河口湖泡溫泉渡假。

下午，岸谷和池上帶著簡單的行李就往河口湖去。到了目的地的溫泉旅館放妥了行李，二人便至附近的商店街閒逛。

逛完吃飽，回到旅館後，二人在房間前的小溫泉池裡泡著。二人都是「老夫老夫」了，隨著彼此的慾望很自然的歡愛一番，回房又來一次，進了浴室再洗個「鴛鴛浴」。

＊　　　＊　　　＊

一陣閃光，落在二人的和風房門外的門廊上，在光芒消失後，竟然出現了一名年輕人。他的背後有一對白羽豐厚的翅膀，修長健美的就像是西洋畫中的天使一般。

年輕人見門虛掩，便輕拉開了格子門進房。視線溜過亂得可以的被舖，停在沒關妥的浴室門板。那裡頭傳來了水花聲。年輕人仔細一聽，判斷出其中摻雜的是他雙親的聲音。

這年輕人到底是誰？怎麼稱呼岸谷和池上為「雙親」呢？

一細看，他的膚色黝黑，銀白的捲髮半長不短，紥了個小小的馬尾。而臉蛋，像極了十年前剛進警備隊時的池上，青澀又清純，簡直就是岸谷和池上的青春綜合版。

他可不就是「鷹次」嗎？

是的，年輕人就是岸谷七年前誕下的小小鷹次，如今已長成高大的青年了。

不必走近細聽，浴室裡傳出了岸谷盡情享受歡愛慾情的快意粗吼，被侍候的愉快了的池上，也高昂的歡悅嬌吟，聽得鷹次當場面紅耳赤。

雖然鷹次是名天使，但也不是真的純潔到對凡人的愛慾全然無知。因為他深明自己是藉由岸谷與池上那份視彼此更甚生命的真愛為養份，才得以誕生在人間，所以他早對雙親間的情愛有了心理建設。

不過說是這麼說，但親身聽到雙親間的「房事」，也真夠令他覺得害羞的。

撈來坐墊，他坐在矮桌几旁。「不知還要多久？」低聲的自言自語，鷹次心想前輩「奇歐天使」好巧不巧，偏偏挑在雙親親熱時將他送來這。

唉，這下可好。鷹次自嘲，對自己施了點睡眠魔法，枕著坐墊在木質地板上睡著了。

與親密伴侶大戰了三百回合的岸谷，撈來浴巾圍住下身，取來浴袍將池上包好了，攔腰抱起他回房。

一進房，二人即發現房裡還有他人。在驚嚇與警戒之後，同時定睛一看，二人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口氣。

岸谷上前將池上放在躺著的人身前的地板，一同蹲下。

下一秒細看，池上立刻眼眶泛溼，不敢相信的輕喚。「鷹夜，是鷹次！是小鷹次！」

坐上軟墊，池上輕觸鷹次雪白的羽翼。「老天！他長得好快！才七年不到，就長這麼大了！」

同樣驚愕的，岸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孩子是由他所出，七年之後的現在再見，那衝擊是不輸給池上的。

悠然醒轉，鷹次見雙親都一臉激動表情，他趕緊坐起身，伏下行了大禮。「父親，爸爸，好久不見，鷹次回來見您們了。」

＊　　　＊　　　＊

前一秒還在多年不見的尷尬氣氛中不知該說什麼，後一秒三人就激動的相互擁抱彼此。熱烈的擁抱後，岸谷趕緊備了飲料點心，三人各據桌几一方聊了開來。

話題，當然是從當年的「流星事件」說起。

「那年『馬尼西斯』，簡單來說就是『惡靈邪氣』入侵了天界，在天使們防備不及的情況下，邪氣侵入了天使的『育兒花園』，就是孕育天使的地方——天使們都是從育兒花中誕生的。育兒花遭到損害，使得十名天使無法孵化，生命危在旦夕，於是天使長『羅列恩』急與『樹仙界』的天帝商討對策，藉由二位之神力緊急將十名天使分送至樹仙界和人間界，所以我和壽哥才會被送到您們和石川叔叔這裡。」鷹次簡單的解釋當年的情況。「當然，天使長是再三考量了父親與岩瀨叔的體能以及二位對彼此伴侶的愛情能量，才選擇了二位孕育我們——『愛』是孕育天使最重要的養份。」

「原來如此。」鷹次的一番解釋，終於解開了二人多年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更由此番解釋得知了原來真的有「天界」和「樹仙界」等不同的時空，與他們所處的「人界」同時存在。

「對了，你怎麼長這麼大了？」池上關心問。

「天界與人界的時間並不相同，我現在的年紀已等於人間的『成年人』了。」鷹次解釋自己為什麼才過人界七年，就長大成人的原因。

「啊，原來你已成年了。」岸谷心想雖然鷹次已成年，但還是決定不要拿酒精飲料的好。想來真奇妙，他竟有如此機緣得以誕下異界的天使，這世上同他一般幸運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數吧？

「是的，所以現在才有機會來到人界見您們。」面頰泛紅，鷹次再次表示歡欣。「對了，壽哥也去見石川叔和岩瀨叔了。」

「你現在做什麼呢？」池上很好奇天使的工作——不會是什麼都不必做吧？

「我現在學成了，以後會跟在前輩身邊從事捕捉邪魔的工作。」

「那真危險，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光聽就覺得是份不簡單的工作，岸谷關心的叮嚀。

「是的，我會的。」鷹次乖巧的點頭。

三人聊著，聊到極晚。夜深，該就寢時，鷹次把自己變小，躺在坐塾做成的小窩中入睡。

岸谷和池上二人看著小小的鷹次，就像回到從前那樣，不禁相視感慨。

＊　　　＊　　　＊

在二町目光亮的如同白天的夜，醉得一蹋糊塗的岸谷被西協七手八腳攙回ＤＧ宿舍。

對松阪的暗戀，在松阪因公殉職時被迫結束。之後，絕望和疼痛，時時都像要絞碎岸谷的心。當情感、工作、責任、健康、自信，在一夕間都失去時，酒精也麻痺不了岸谷的茫然無助。

「好好睡，我幫你帶上門。」

聽西協離開了，岸谷蒙頭想要入睡。方才在二町目，他明明看到了松阪的身影，聽到他的呼喚，但，西協卻說那是他醉酒的幻覺。那幻覺，是如此真實的，讓岸谷無法承認的覺得自己悲慘。

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岸谷突然發現自己在浩瀚無垠的太空中飄浮，被無數的繁星圍繞——這是夢嗎？

這時，虛空中傳來了天籟。「岸谷伯伯，你在做夢，請不要急著想醒，聽我把話說完。」

「你是誰？」岸谷四望，除了聲響，沒有人跡。

「我是小壽，但你現在還不認識我——我是從未來來的，為了感謝你在未來對我的照顧，所以現在要送你一個禮物。」

「小壽？禮物？」陌生的人名教岸谷疑惑，也沒法細想此時的自己需要什麼禮物——現在占據他思維的只有痛入骨髓的絕望。

「記得哦！二零一九年四月，在新進隊員要參加第一次正式被介紹給同僚認識的朝會的那天早晨，不要待在廚房，到宿舍屋頂的曬衣場去收你的廚師服，這樣你就會遇到剛才在二町目呼喚你的人哦。」

「廚房？廚師服？」聞言，岸谷一時閃神，心底隱隱燃起一絲不知該做何解釋的火苗——會遇到呼喚我的人？也就是說剛才那人不是松阪，但也不是我的幻覺？

「由外警轉跑道進料理班，這對伯伯來說一定不是難事的。」

＊　　　＊　　　＊

那銀鈴似的笑音猶然在耳，教岸谷悠悠醒轉。

這個夢，在多年前曾經出現過。岸谷記得，當時自己對這似幻似真的夢境半信半疑。不過由於夢中的提點，讓他靜下了心深想，決定了那之後的人生走向。

當時，他並不奢望可以如夢境所言遇到「那個人」，畢竟這只是個夢而已，說不得準。他只是沈穩了自己的心緒，努力找回自己的自信。當然，他沒想到後來真的遇上那呼喚他、點燃他心火的人——池上潤。

轉眼見懷裡因為前一晚熱愛而晏起的伴侶，岸谷愛憐的輕吻他的唇角，小心翼翼不吵醒他的，離開床被去盥洗。

天半亮，在霧氣濛濛中，岸谷來到外頭坐在廊上，和同樣早起的鷹次促膝長談。

「之前，你怎麼沒想回來看看我們呢？」岸谷這麼問，並不是埋怨，只想深刻感覺到鷹次似乎面有難色。

鷹次本來不想說，但沒二句還是被岸谷套出話來。「我並不是不回來見您們，而是不能。我很愛您們，視您們為我的雙親。但我不爭氣，資質比不上同期的天使們——根據天界的規定，學不會基本法術能力的天使，是不能離開天界的——我好抱歉。」鷹次苦笑的說著說著，掉下淚來。他抹著眼淚，像個在父親面前做錯事的孩子。

「沒關係的，鷹次，你不必覺得歉疚啊。」得悉了原由，岸谷放軟了表情，將鷹次摟來身邊拍撫——在食堂待了那麼多年了，岸谷光看就知道，鷹次除了剛才說的之外，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正困擾著他，於是試著與他深談。「鷹次，你能來看我們，我們就很高興啦。孩子都會長大的，就算是人類的孩子，成年後也會讓他們獨立。孩子大了，就像成年的鷹，他會去開闢自己的天地。我們當雙親的，只能放他們走，不能抓住他們。我們會留在這裡，當你難過、受到挫折時，你心底知道你不孤獨，因為我們在這裡支持你。你若回來看我們，我們就給你擁抱、給你力量。你不回來，我們也不怨恨，因為我們是你的雙親，只會愛你，不會要求別的。」

這些時日以來困擾著自己的無助，被人三、二句話就挑開，鷹次一時煞不住內心激動，嗚咽著撲進岸谷的胸懷。「對不起！父親！我好迷惘，同伴們都比我早一、二年就學成，我卻慢了好幾拍……帶領我的奇歐前輩是捕捉邪魔的高手——我怕我會拖累前輩……我一直都很努力，但我總覺得做得不夠好……我沒有自信，覺得自己不夠強悍、不夠堅強……」

「唉……」還是像小孩時一樣愛哭。好笑又疼惜，岸谷輕哄他。「你擔心的都是多餘的啊，你曾因為害怕而逃走嗎？」

抬首，鷹次直搖頭。

「你因為學業不佳就放棄嗎？」

抹著淚，鷹次再搖頭。

「是啊，你並不逃避啊。」岸谷拍拍他。「每個孩子都是這樣長大的。遇到挫折，你怎麼選擇呢？遇到困難時，你怎麼選擇呢？那都會累積成你的能力——最大的力量是心，最強的武器是意志。」雖然教養孩子是頭一回，但岸谷努力嘗試。「在我們都不抱著能再與你重會的奢望，你卻掛記我們，回來看我們，這是你的『反哺之心』。雖然比別人慢了幾拍，但你還是學成啦。」

哽咽著，鷹次有些茫然不解。

「重點是你學成了——你學會的事物，成為你的能力，這倚靠的是你的『努力』和『上進』，以及你面對挑戰時的『勇敢』。我可以猜測出也許你曾因為學得比別的天使慢，而在同儕間受到挫折，不過你會因此怨恨和報復？」

「沒的。」鷹次搖頭。「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啊！」

「嗯，你不拋棄你的同伴，甚至寬恕他們，這就是你的『包容』和『善良』。你懂得反省，肯充實自己，並且忠誠、正直。你自己想想，不要去跟別人比，除了學業，你有什麼是可以自豪的？從你心中的思想，到你所做出來的事，由內而外，就是『自信』啊！」

內心好像被點亮了一盞燈，鷹次回想著。「同伴們在人間完成了疲累的工作回到天界後，都喜歡來找我聊天，我也喜歡聽他們說話。我喜歡做小點心——雖然我們不太需要吃東西——同伴們很喜歡我做的甜點，都說這樣吃著、聊著，身心就能回復平靜安慰，甚至精力充沛。」

真是我的孩子。暖意充盈岸谷的心。「強悍的意義是什麼？」

鷹次不太確定的搖頭。

「不是你能捕捉到多少邪魔，不是你的法術有多麼強大，而是當你的同伴們遇到苦悶甚至危險時，還能放心的、信任的把背後交給你，那你就是個被人肯定為『強悍』且值得依靠的人。」岸谷再次輕拍鷹次的背。

「父親，您一直都是那麼的自信嗎？」聽著這一番話，鷹次心頭的不安逐漸消失，禁不住敬慕的望著岸谷。

「不，當我退下了外警工作時，就失去自信了。」岸谷苦笑。

「不像啊！」鷹次不解。「您的一言一行，都是這麼的讓人可以依靠！」

「這樣嗎？」岸谷低笑。「那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學習吧。我花了很久的時間學習堅固自己的自信，學習成為同伴們背後的鐵壁，我所表現出的自信，是得一直學習的。」

「父親！」對上岸谷充滿慈愛的注視，聽著這充滿力量的言語，霎時被莫名的熱浪充盈心頭的鷹次，激動的撲進岸谷的懷裡。

這突來的擁抱，讓岸谷的心也一時激越。順勢，岸谷將鷹次抱離了地，像是要補償這麼多年的空白，像是抱著自己親生的孩子一般。

「父、父親請放我下來！」長這麼大還沒被長輩這樣的擁抱過，鷹次害羞極了。

岸谷沒照做，還是將鷹次抱的緊又高。「我很抱歉在你成長時，都不能在你身邊支持你，我不是個好父親。」

「不！請別這麼說！您是我心中最敬愛的父親！您是的！」低喊著回擁，鷹次孺慕的熱淚滴在岸谷的肩頭。「您和爸爸，都是我心靈的支柱！我一直都很努力，想著有一天學成了能下凡來見您們，抬頭挺胸，不讓您們失望！」

「好孩子、好孩子，我們都以你為傲！」一時眼眶熱辣，岸谷以言語、以擁抱，在鷹次的心中灌注力量。

不知何時，房裡的池上醒了。他坐在拉門後，不打斷他們父子倆的親密時間。

聽著二人的對話，池上的胸懷盈滿了驕傲——岸谷是他的男人，他一輩子都不後悔。

＊　＊　　　＊

接下來的日子，鷹次以魔法收起了翅膀，和岸谷與池上遊山玩水，度過了二天像一家人的假期。

在假期即將結束的午後，車站，岸谷去排隊劃位，池上和鷹次則在遠遠的另一隅密談。

「那年在小壽離開時，我做了一個夢。」池上將夢境的內容重述一遍。「請幫我問問小壽，這夢是什麼意思，下次你回來時再告訴我吧。」

「爸爸，我知道那個夢的事啊，壽哥曾告訴過我。」不必等到下回，鷹次現在就可以給池上答案。「那時，您的心底有個期望，您希望成為父親的『生命支柱』。而那夜，父親在二町目買醉是真的——他失去了生命的希望，是他人生掉到最谷底的時候，所以壽哥安排您去見他一面。冥冥中，您喊了父親的名。也許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呼喚，但您不知道，您的呼喚點燃了父親的心火，支持他在之後的人生不放棄的繼續走下去。」

「但那時岸谷以為喊了他的是他當時戀慕的人，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啊。」池上知道自己不該和已逝的情敵較勁，但心中仍掩不住微微的酸澀。「我是在那時的一年多之後才認識岸谷的……」

鷹次再進一步為池上解釋。「壽哥送給父親的禮物，就是在那夜告訴父親要他等待，等待將來與呼喚他的您相遇啊。」

「啊！那他知道……」聞言，池上心中的酸澀霎時煙消雲散。這都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

「這就是『命運』和『愛』啊！」鷹次咧開了笑顏。

「謝謝你！鷹次，請你幫我轉答小壽，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熱烈的擁抱鷹次，池上的眼眶泛紅。「我和你父親，永遠在這裡，隨時歡迎你回來。我們會永遠等待著給你擁抱，你是我們的孩子！」

聽池上和岸谷說了一樣的話，鷹次也眼眶泛淚的回擁。「爸爸，父親也曾告訴壽哥，說你給他的呼喚，是他收過最好的禮物。」

岸谷劃好了車位，招著手向二人走來，二人也迎上前去。

再三的與鷹次擁抱，岸谷和池上目送他消失在車站的人山人海中，心中都不約而同的開始細數，等待著未來有一天，他們的孩子會再回來，一家團圓。

＊　　　＊　　　＊

「鷹夜，我堅信我把我的背後交給你，是我這輩子不悔的決定。」

原來那天早上他聽到了。「對於我把自己的背後同樣的交在你的手中，也不曾懷疑啊。」

「下輩子，我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

伸出手去與池上十指緊扣，岸谷回以同樣濃烈的誓言。「潤，我也會以絕對的摯誠，將我的心交在你的手裡。」

【節錄於情定三生～相約來生】

＝＝＝以下為關於情定三生～相約來生的二三事分隔線＝＝＝

記得在我寫奶爸警備隊時，友人問我是不是有意讓所有的ＪＤＧ隊員的情侶檔們都擁有（或「生」）孩子，尤其是宮澤與篠井（ＸＤ），我表示那麼做的話我會因為沒哏而死～XD|||

是以當年除了基悠、西橋、岸池和古江之外，我並無意再多寫其他的情侶檔生（？）養孩子的故事，只在本刊時多寫了岸池的兒子鷹次長大了回來玩的中篇文。

一直到了２０１４年八月，我才為了出篠宮３完結本「沒有線的交集」，而寫了篠宮的孩子「澪一」，甚至給小壽取正式的名字「壽雄」。

在奶爸警備隊時我還沒查覺，直到相約來生時我才發現，天使蛋孵出來的怎麼都是「兒子」？而且天使不是都沒性別的嗎？為何岩瀨、岸谷和篠井都確定自己生（？）的是兒子？

好吧，我在此不負責任（？XD|||）的解答好了：因為孩子長的像爸爸，所以取男性化的名字。也就是說，其實這三人都不確定自己生的是男是女～（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