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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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超恥的恥文～不入內看也沒關係（掩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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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如深不見底，波平如鏡的墨色水潭，亦像無月無星，漆黑如闇色絲絨般的夜空。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她時，唯一的感覺。

那年，我在一個難忘的豔陽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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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人的朝陽照在大地，熱氣氤氳在四周，悶熱的空間讓人精神不振。

顯得沒什麼生氣的教室裡，男生們這一堆那一堆的圍坐在一起，饑渴的仰望空中「嘎滋嘎滋」響，彷彿快壽終正寢的吊扇，奢望它能吹出更強勁的風，吹走惱人的溼熱之苦。

為了顧及形像，女孩們多比男孩更能忍受酷熱，不會露骨的表現出不耐和煩躁，頂多只拿著隨身小扇，聊勝於無的小力搧著。

亞熱帶的臺灣，即使在剛開學的九月，應屬於夏天的熱浪仍不肯示弱得一波又一波。

開學了，學生還忘不了快樂輕鬆的暑假，心情仍是浮動。

升上新年級，沒分班。約略望去，同學們的流動率也不高，大多還是熟面孔。

上課鐘響，學生們坐回自己的座位，不約而同都祈禱老師慢點進教室，能摸魚多久就摸魚多久。

但即使再怎麼祈禱，老師仍在上課五分鐘後步入教室。咦？後面還跟一個人，是個生面孔。

同學們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亮起來，紛紛好奇的望過去。

唔──哇！好漂亮！

站在臺上的新同學，留著一頭絲緞般的長髮，黑黑亮亮比電視上拍洗髮精廣告的女星還搶眼。

柔柔的微笑在炎熱的天氣裡，給人沁涼入心的感覺，教人第一印象很好。　　　　　　　　　　　　　　　　　　　　　　　　　

老師簡單說了幾句開場白，讓少女自我介紹。

少女的嗓音曼妙如黃鶯吟啼，全身散發難以比喻的氣質，宛如從中國古畫走出來的可人兒。

待少女坐上老師指定的座位，老師開始點名，學生們立即喊「有」回答。

「１號....５號....９號....１３號？１３號？」得不到回答，老師拿著點名簿喃喃自語：「又是１３號....才剛開學，真是........」

「老師，１３號請病假。」班長舉手道。

老師「嗯」了一聲，繼續點名，點完開始上課。

「噹！噹！噹！」下課的音樂鈴響，死寂的教室又熱絡起來。

太好了！又熬過一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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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二天，黎香綺已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了。

也許基於好奇吧！同學都對她很好，也很關心。

不僅女同學們主動要和她做朋友，帶她認識陌生的校園，男同學中更有些開始寫情書給她，表明愛慕和追求。

不過這些事對她來說，已不是特別的事了。常常轉學的她，早已練就一身以最短時間適應新環境的好本領。最重要的是：不要放入太多的感情。

雖然與人相處，貴在「真心」，但對常常轉學的她來說，除了真誠待人外，若放入太多的「心」，到時要離開就會有太多不必要的難捨和傷感──

香綺雙手在塔羅牌陣上由左向右陸續翻牌，微笑著將牌面意思解釋給坐在她面前的同學聽。

「……這只是我小小的淺見，準或不準請千萬別太在意，畢竟生命的每分每秒都在改變。命運，並不是「宿命」，未來，也還沒成定局。人生，是靠自己雙手創造出來的，不是嗎？」接受同學的道謝，她開始收牌。

「下一位是？」她抬頭就見一名男同學，靦腆的在她面前坐下。

連男同學也來算？算命的吸引力還真不小。她不著痕跡，打量眼前這位青澀的男同學。

她想，她是猜得出眼前的男生想算什麼。

「我……想算愛情，我想知道若要追求心儀的女生，成功的機會大不大？」少年紅著臉，不敢看他。

果然不出所料。她神情一斂，向他解說規則後開始洗牌，並順時針排出牌陣。

不論是古今中外，只要是人就多少會對算命有興趣。尤其是這年紀的少男少女，算命對他們更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像早期的「守護神」、樸克牌，到最近流行的塔羅牌。諸如愛情、事業、學業……等，只要是不可知的未來，就有人會想盡辦法企圖預知。

而她，擅長不少的算命方法。

在過去無數次轉學中，嘗試打入學生圈子的經驗裡，她發覺算命是很好的武器，永遠不會退流行。

靠著人們對未來無限的好奇心，以及善於察顏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應變能力，她很容易借著「算命」和同學打成一片。

瞧，她才小露一手，就有很多同學主動找她親近。

眼前的男同學，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不是她自戀，從他的眼神她可以很容易猜出他的「心儀對像」就是她本人。

但她跟他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小指上的紅線，是連向不知名的遠方。

「從牌面上看來，第一張牌的意思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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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悶熱啊！

香綺吁一口氣，眼角向旁邊的空位一瞄。上學三天，班上的同學她大多認識了。但一直到今天，她都還沒見到旁邊這位神祕的「１３號」同學。

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不知怎麼就是忍不住的想向同學打聽這個人。

從她不經意的敲擊得知，１３號同學在班上是很典型的幽靈人物。

沉默，不明顯，幾乎沒存在感，沒人和她特別好。甚至同班二年了，有很多人還沒跟她說過話。

三天二頭請假，似乎不喜歡上學，但成積保持在不會被留級的及格邊緣。

這點，她倒不奇怪。不管是哪個學校，一定會有這樣的學生存在。

只不過，她心底一直怪怪的。

也許是自我暗示吧？在她來到這時曾推算過，將可能發生「豔遇」。

她一直想，未來會有什麼樣的「ㄧㄢ\ 遇」發生？

這節是自習課。謝絕了和同學們到圖書館吹冷氣的邀請，她把書本收一收，想到外頭走走。

熱風撲面而來，她微顰眉向教室後的樹林去。這麼熱的天，難怪同學一有機會就向圖書館跑。

繞到教室後是一片草地，過了草地是樹林，因為離教室遠了點，所以很少有人來。但這很涼，是她無意間發現的地方。

她伸了懶腰。

嗯──真好，難怪有人說樹林是最天然的冷氣。

她踩著輕快的步伐漫步林間，忽然一雙坐在地上伸直交疊的長腿落入她的視力範圍。

有人！她愣了一下，心跳忽地加速。

是誰？她放輕腳步，緩緩走過去。沒二步，她看清楚是穿著長袖白色制服上衣，黑色長褲的人，正靠在樹幹假昧。

拉了裙擺，她跪坐在對方身邊。

好俊！她靠近對方的臉。

削薄的短髮，長長的睫毛，微古銅色的肌膚──她沒看過這麼俊美的人。

瞄一眼制服上的學號，她猜想對方該不會是……

一陣微風拂過吹亂對方前額的髮，蓋住其閉上的雙眼。她伸手輕輕的將那簇髮掠開，毫無預警對方睜開眼睛，對上她的眼。

「妳醒了。」她看著對方，綻開如花笑顏。

對方揮開她的手，坐直欲起身。

她見狀，翻身壓在對方身上，將人壓靠向樹幹。

「別走。」她微笑。「我是妳班上新來的同學，我叫黎香綺，妳叫什麼名字？」

葛黛颸莫名奇妙的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劍眉一皺。「走開。」

「別皺眉嘛！皺著就不俊啦！」她笑咪咪的去拂對方的眉間。

「走開！」黛颸的語氣雖然又加重了點，但奇怪的是她心底不討厭對方的觸碰──她一向和人保持距離的。

「妳不說，其實我也知道妳的名字，所以除非妳答應和我做朋友，否則我不起來。」香綺連眼睛都在笑似的，直揪著黛颸瞧。不否認，她的心底真的很開心，知道終於找著長久以來一直在尋找的人。

朋友？黛颸愣了一下，硬是吞下已到嘴邊的應允。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直覺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似乎有讓她放下防備的魔力。

但「朋友」，不，她不能有朋友，連親人都不能有了，更何況是朋友呢？她不想再受那撕心裂肺的痛了。

似乎看穿黛颸眼底的苦澀，香綺起身跪坐在她身邊。

「何必否認妳心底的感覺？我相信妳對我也有特殊的感想。別逃避，我一定會讓妳心甘情願和我做朋友。」香綺對黛颸俏皮的眨眨眼。

黛颸沒回答，只是逃也似的起身離開。

香綺見狀揚起一串銀似的笑聲，向著她離去的背影道：「妳明天會來上課吧？我等妳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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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住心中翻騰不已的訝異，黛颸煩躁的掠了頭髮。

真的是「厭遇」！坐靠在床頭櫃，黛颸將手中把玩的樸克牌一張一張的擲飛出去。

一想起方才遇到的女人，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很少連續三天以上不上學的，尤其是現在才剛開學而已。

然而在前幾天，她一直有預感，用樸克牌算了好幾次，結果都說她會有「豔遇」。為此，她連著三天窩在家裡。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躲不掉，本想只到學校瞧瞧而已，竟真的給她「厭遇」了！

她想，明天該去學校嗎？但剛才她逃得多狼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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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音樂鈴響徹校園的每個角落。還在教室外的學生不論是在走廊上散步，亦或是在福利社吃早餐，在聽到上課鐘聲後只得紛紛走回教室。

老師還沒來，教室裡鬧哄哄的，幾乎沒人注意到一個高瘦的身影無聲從後門步入，坐在教室最後面的角落，那常常空著的座位。

「早呀！」香綺揚起天使般的笑容，對著才坐下的黛颸笑。

黛颸沒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從抽屜把課本拿出來。她一向不會把課本帶回家，書包也只是背個樣子，因為大多數的老師都是看書包有沒有掛在桌邊來點名。

「我沒帶課本，和妳一起看好不好？」香綺笑問，不等黛颸回應就把桌子移過去，整個人也緊挨著對方坐。

黛颸皺眉看著香綺的動作，身體不著痕跡的往牆邊靠過去。

看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香綺抿嘴一笑又更挨過去，非要和她坐靠在一起不可。

忍無可忍，黛颸低聲警告：「離我遠一點。」

一點也不理會她的兇樣，香綺賴皮。「坐這我才看得清楚課本的字嘛！」

黛颸臉色一沈，將課本撥到香綺的桌上，手一撐轉頭看向窗外。

見狀，香綺呵呵的輕笑幾聲又再向靠過去了點，幾乎整個人貼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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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偌大的校園，只要一到休息時間就常見到一個美麗脫俗的少女，追著一個滿臉酷相的學生。

一天、二天，一個禮拜、二個禮拜，漸漸的，大家都開始注意到，原來這美麗的少女是轉學生香綺，而那個帥帥的學生，就是一向沒存在感的黛颸。

大家都很好奇，香綺為什麼成天追著黛颸跑。一直不顯眼的黛颸，也因為香綺的舉動，開始受到注意。

很多學生這才注意到黛颸是個滿帥氣的女生，奇怪的是以前怎麼沒發覺？

「別再跟著我了！」黛颸低吼。這些天老是被人當猴子瞧，她真是受夠了！

「別生氣嘛，我只是想跟妳做朋友呀！」香綺故作無辜的扁嘴，大眼可憐兮兮的滲水霧。

黛颸受不了的直翻白眼。她真是會被這磨人的小女人氣死，老是裝一副無辜樣，偏偏她又拿對方沒辦法。

甩頭，她的嘴角無奈的一揚，認輸了。

「跟我來。」黛颸頭一歪，向教室後走去。

有道是「鐵杵磨成鏽花針」、「有志竟成」，就是在說這種情況吧？香綺開心的笑了，用跳舞似腳步跟上去。

雙手一伸不管黛颸掙扎，她像無尾熊似的抱住對方手臂，得意的看到那無奈的苦笑。

「別這樣，很熱。」黛颸低聲抗議。面對這死纏著她的人，她已經無力了。

來到教室後的樹林，香綺眼睛一亮，反拉著黛颸到那棵她們初遇的樹下。

「來！坐、坐、坐！」香綺扯著黛颸的手。

黛颸順著香綺的意，很不自在的坐在她旁邊，清清嗓子。「妳……幹嘛老纏著我？」

「我要做妳的朋友！」香綺故做天真。

「說說別的吧！」黛颸把頭撇向一邊，實在不願接受她的說詞。

香綺面色一沉，倏地雙手捧住黛颸的臉，硬是把對方的臉轉過來。「看著我！別逃避妳的感覺。我不信妳感覺不到和我相同的東西！」

她嬌斥完，直望進黛颸閃躲的眼神，緩緩道：「從那天遇到妳，我就感覺到妳身體裡有和我相同的東西──妳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是吧？同樣的，我也是，我也能看到一些我不想看到的。妳的身上，總圍繞著……死亡的氣息。而我想妳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上是七情六慾糾纏的味道。」

黛颸不是感覺不到，只是想逃而已。她原本冷漠無波的眼，霎時變成脆弱。「妳……妳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妳還不懂嗎？人海茫茫，為什麼我們會遇到類似的彼此？妳不覺的我們是同一種人？」香綺放下手，改環住黛颸的頸項，將上身偎進對方懷裡。「我們，都能看到一些東西。但妳很幸運，因為妳可以故意視而不見。我卻不同，不管我看到什麼，我的能力就是設法要讓那些殘缺圓滿。是以我不能待在同一個地方太久，因為世界上有太多的殘缺需要我去圓滿。

流浪，是我的宿命。也因此，我很寂莫。我沒可以歸去的心靈寄託，所以寂寞。妳則是因為無能為力，所以遠離人群而寂莫。我，很寂莫，我想要朋友──我想要可以寄託心靈的朋友。」

黛颸有些遲疑的順了她的頭髮。「我……」

香綺知道對方的心已有些軟化。她抬頭看著對方，柔柔一笑。「是的，我們是同類的人，我們有同樣的痛苦，也有同樣的寂寞，所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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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樣的自習課的下午，不同的是黃土色大地已開始被初生的綠芽點綴。

是春了。

「……畢業後妳要做什麼？」

「開一家ＰＵＢ。」

林間，傳來陣陣銀鈴般的詢問和低沉的回答。

「……妳為什麼要在三年級的這時候，才來到我的生命中？能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太短。」黛颸摟著香綺，一齊坐靠在教室後的那片樹林裡的某一棵樹幹下。

這裡，早已成為她們共有的祕密空間。

香綺瞇著眼依偎在黛颸的肩窩，輕嘆一聲：「半年多了，我從沒在同一個地方待得這麼久，妳該知足了。」

「再一個半月就要放假，妳還會待在這個城市嗎？」黛颸順順她的頭髮，不抱希望。她知道對方從三年前開始居無定所。

「不會吧。」香綺沒否認，「等到學校的課程結束，我就要回日本看我妹妹。」

「總還會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吧？」黛颸低下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舒服的像小貓的好友。

「我以為冷漠如妳，不會去在意這樣的日子。」香綺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瞟對方一下。

聞言，黛颸的嘴角淺淺一揚。「的確，在認識妳以前這真的沒什麼好讓我留戀的。畢竟，我從沒在這用過心。但認識妳之後就不一樣了──妳是第一個突破我心防的人，也是我的第一個朋友。這裡，有妳的回憶。而我，想把握和妳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妳害怕我會在妳不在我身邊的時候，被死神帶走？」香綺坐直身子直視對方。

「不……是的……」黛颸直覺否認，但看到香綺不諱的眼神，只好承認。

「呵！妳真傻……」香綺輕笑，拂開對方落在額前的頭髮。「我喜歡妳的眼睛，妳的眼睛是那麼純粹的墨黑，就像是無底的深潭。妳知道嗎？那天下午當妳睜開眼睛看我的時候，我就陷入了。妳不必害怕我會離去，因為我永遠不會真的走遠，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給妳消息。只要妳心裡有我，我心裡有妳，我們就是心靈相繫的朋友，不是嗎？」

霎時，黛颸眼眶有些熱辣，她將對方抱進懷裡，聲音有些吵啞。「我不要朋友，一直都不想要。我的親人，我一個都保不住，所以我也不要朋友。與其只能眼睜睜看他們一個個死去，什麼忙都幫不上，倒不如一開始我什麼都不要，這樣我就不會有痛苦。

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遇上妳？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喜歡妳？妳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妳。我……我好害怕……」

「別怕，小葛，我會很長壽的，我不會這麼早就離妳而去……」香綺環住對方的頸項，安撫好友難得激動的情緒。

時間像靜止一般，好一會兒後香綺才直起身，將前額抵在黛颸的額頭，堅定的望進對方的眸。「約定吧，我們不一定要像別的朋友一樣成天窩在一起，但我們絕不會忘了彼此。只要我們想要，隨時都是彼此的避風港，好不好？」

「嗯！」黛颸忽覺鼻子一陣酸楚。含著水霧的眼，一點也沒以往面無表情的冷酷。

「笑一個吧！將來等妳開了店，我一定會去找妳喝一杯，妳可千萬別賴呀！我還要糾纏妳一輩子呢！」香綺玩笑似的捏捏黛颸的臉想逗笑對方。

黛颸噗嗤一聲，伸手揉亂對方的頭髮。「隨時歡迎！我的好朋友。」

          ＊　　＊　　＊

黎明，一道劃破黑夜的光，在我如死水波平的心湖激起圈圈漣漪。

乘著涼風，她有若精靈闖入我的生命。

我不會再逃避，亦甘願領受──我折服在她如朝陽般燦爛的笑容。

那年，我在一個難忘的豔陽午后──

【摘自[自創]恥文系列－當黑夜遇上黎明】

＝＝＝以下為關於[自創]恥文系列－當黑夜遇上黎明的二三事分隔線＝＝＝

如果看到這裡了，我向您佩服的拜倒～就說是黑歷史的恥文了嘛～（掩面羞逃）

我在這裡非常正經的聲明，這絕不是ＧＬ的故事（ＧＬ故事我設定過，好像也寫過？是我就會承認，不是我也不會抝成是～ＸＤ|||），只是故意寫的比較曖昧。

這是二個女生的友情故事。

當然，這後面還有故事，我在這不負責任的劇透吧~XD

首先，這二個女生不是人～ＸＤ|||

黛颸是西方的精靈類，香綺是東方的仙女類，但都被詛咒（？抱歉，這是哏～ＸＤ|||）了，所以也不會老不會死不會升天也不會下地獄，在人間界流浪久了就變成……算是妖怪（？）吧～^^b

黛颸和死神（就是西方那位）是好朋友（？ＸＤ|||），但她不敢跟死神說話，看到對方也會裝沒看到，有時會偷偷置換（？掉包？）死神的目標。

香綺和月老（這是東方那位）是好朋友（？ＸＤ|||）。就是月老叫她去認識黛颸，和對方一起執行任務。

她們會一些小妖（？）法，一直等待變成人或是升天的日子。

執行任務久了，她們各自認識了生命的伴侶，但她們的另一半都是人，是以幾乎不和伴侶住在一起。

最後她們為了伴侶，選擇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