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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兄和游姑娘住在哪間客棧?」賞完花,鍾鴻羽邀寧如塵、和游若仙,當然還有上官,回到雪上分堂設宴款待。

「我怕游妹住不慣龍蛇雜處的客棧,就在附近租了一幢清靜小院。」

「哈哈......寧兄還是如此寶貝游姑娘。」鍾鴻羽再問。「那你們改明兒要上哪去遊玩?」

「我們是計劃明日要上『欄嶺』。」

「欄嶺?」真不湊巧。

「是的,聽說那兒有座『惠廣古剎』,很是靈驗,奴家和塵郎要去參拜。」

「游姑娘要求什麼?」

「奴家要請求菩薩保佑塵郎,長命百歲、無病康健。」游若仙對上未婚夫愛寵的凝視,雙眸滿是對他全心全意的愛敬。

「寧兄不是不信鬼神?」

「信不信是其次,但既然游妹有心,我也要求菩薩,保佑我與游妹白頭偕老......」寧如塵對未婚妻揚起一個挑逗的壞笑。「子孫延綿。」

「塵郎!」游若仙羞紅了嫩頰,不依嬌嗲。「上官會笑話奴家啦!」

「上官兄弟可別笑游妹,游妹就是面皮薄。」寧如塵朗笑地夾了一個餃子到她碟子。「可我就愛她這模樣!我打八歲那年一眼見著游妹,就發誓長大後定要娶她......」

「上官,你可忍點,寧兄又在炫耀他的情史了......」鍾鴻羽半掩嘴在上官耳邊似在說悄悄話,可又故意不壓低音量。

鍾鴻羽這親密的接近教上官耳朵一熱,差點被噎到。

「塵郎......」對自己的情意,未婚夫逢人便說,游若仙嘴上不依,可心底是甜滋滋地。

「你們明日要上欄嶺,我是計劃明日要往『白波大湖』去。可上官兄弟願不願與我同往,我就不敢說了。」順了順上官的背,鍾鴻羽舀了一碗湯給他。

上官接過,低頭安靜地喝著,不明白雙頰何故微熱。

「雪上莊在白波大湖附近,新設了分堂?」寧如塵沒聽說過。

「沒,是我有事要繞到白波大湖——我要去拜訪『鍛鐵島』的諸葛前輩。」

「你要去求兵器?」說到白波大湖上,鍛鐵島的島主「諸葛居士」,是江湖上出名的兵刃鍛鑄師。找他有事,十之八九大概都是要求兵器。

「是啊,我是想求一利器。你知道的,我的扇子消耗量大,得常汰換,對我這生意人來說,成本可不低。」鍾鴻羽似假還真的說笑。本來,他這回計劃前去鍛鐵島,也想順道為兄長求一利器——在出門時,他就詢問過兄長,但兄長堅持不更換父親留下的「朱鴦劍」。兄長的劍技,鍾鴻羽並不懷疑,只是朱鴦劍是一柄「不能出鞘」的鴦劍,防身的威力實在可議。不過他也很清楚,兄長之所以隨身帶它,主要還是為了想藉劍尋找到它的配對鴛劍「碧鴛劍」的劍主。因朱鴦劍是親姊訂親的信物,而碧鴛劍主即是親姊的夫婿。更甚者,若連失蹤的父親都能藉劍找回,就可一家團聚了。

*      *     *

宴席間笑語不斷,宴席後,寧如塵和游若仙要離開,讓鍾鴻羽和上官送到門口。

「那我們就在鍛鐵島再見了,」寧如塵拱手道別。方才在席上,他已與好友約好參拜古剎後,要到鍛鐵島上再聚。「告辭。」

「慢走,一路小心。」

「鍾二哥,上官,奴家走了。」游若仙不捨地逗逗上官拿在手上,小竹籠裡的小白兔。「再會了,小兔子,下回姊姊帶紅蘿蔔給你吃。」

寧如塵抱著游若仙上馬,然後坐到她身後,馬韁一扯便要出發。

要走了,游姊姊要走了......上官咬牙,心底真想留她。

「等!」上官突然大喊,嚇了三人一跳。

只見上官高舉竹籠遞在游若仙身前,倔強的盯著她。

「送我?」游若仙頗為驚喜。

上官很用力的點頭,漲紅了臉。

「塵郎,我能收下嗎?」游若仙轉頭徵詢未婚夫的同意。

忍著不皺眉,寧如塵見上官高舉竹籠,見心愛未婚妻柔軟的笑顏,再看籠子裡的小兔子,他心裡老大不願意。這臭小子在做什麼?對我的未婚妻獻慇勤嗎?

「塵郎,好不好嘛?」游若仙吳噥軟語地近撒嬌了。

紅著臉的上官,想將小兔子送給寧如塵的未婚妻。這一幕,看得鍾鴻羽心頭古怪,好像要泛酸,可又好像想發笑。

「寧兄,游姑娘在等你回答呢。」吞吞口水,鍾鴻羽壓下心中怪異的不是滋味。

「游妹若喜歡,我當然沒意見。」

「塵郎,我真歡喜,你待我真好。」對情郎眨眨水漾美眸,游若仙接著彎身收下上官的心意。「謝謝你,上官,我會細心照顧牠。下回,你就會看到我把牠養得白胖胖的。」

別情依依,三次道了再會,鍾鴻羽和上官目送他們離開,直到看不見人影。

「上官。」鍾鴻羽喚他。

上官轉頭回視。

「一次見面是『偶然』,二次見面是『巧合』,那三次呢?」他問。

上官思量了半晌,搖頭。

「是『有緣』。」鍾鴻羽牽起上官細瘦的手。「和我一齊上鍛鐵島吧,你應該想再見游姑娘是不?」

下回,你就會看到我把牠養得白胖胖的樣子。游姑娘的話猶然在耳,鍾鴻羽的態度又誠意十足——考慮了晌,上官猶豫地點了點頭。

*     *     *

從鹿維鎮要到白波大湖,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沿路,鍾鴻羽和上官不是露宿,便是借住在雪上莊分布在各地的店舖,花費不多。一有空,二人也切磋切磋武藝。

上官使用的,原來是雙劍招,但卻沒帶劍器傍身,只有一管竹簫。

而鍾鴻羽除了一手漂亮的飛扇外,學得雜。單劍、雙劍、單刀、雙刀、雙刀劍、掌、拳、腿、暗器,都有淺獵。

走走看看,二人邊趕路邊遊玩。經過數天路程,他們終於來到白波大湖。

在靠近鍛鐵島的湖岸,有座小村落,湖邊有停著數十艘小舟的渡口。村子裡的村民寥寥可數,村道上也沒有什麼商家。

「老人家,可有到那小島的渡船?」對一名在渡口垂釣的老人,鍾鴻羽詢問。

「年輕人要去鍛鐵島?」皮膚黝黑,滿面皺紋的老人抽著菸桿。

「是的。」

「村子裡沒有船夫擺渡,也沒有渡船,但賣小舟。」老人家打量鍾鴻羽。「少俠是要上鍛鐵島求劍?」

「是的。」鍾鴻羽誠實以答。

老人家笑瞇了眼。「那好!這些小舟,你挑一艘,一艘二十兩,銀貨兩迄。」

「真沒擺渡的船家?」二十兩真有些貴了點。鍾鴻羽在心底咋舌。

「以前有,可被那些求劍的江湖人拖累丟下湖後,就沒人敢賺擺渡錢啦!」老人呼了口菸圈。命只有一條,再窮也不想惹殺身之禍。

鍾鴻羽明白。以諸葛居士的名聲,上門求劍的定不計其數。若有人強搶或賴帳,定也不免起爭端——平民凡夫是沒法應付江湖人的手段的。

謝過老人,鍾鴻羽沒殺價,很乾脆的付錢。這麼好賺的生意,嘖,改天我也來這開間客棧兼賣船好了。挑了艘看來堅固的小舟,取下花馬上的行李放上去。

「小心。」放走了花馬,鍾鴻羽才正要叮嚀上官,他就一躍上舟,似對舟船比對車馬還熟悉。

確定萬事具備,鍾鴻羽鬆了繫船繩。握著槳,雙手貫勁一划,小舟立刻遠離了渡口,貼著湖水破浪而去,滑向湖上的孤島。

背風前行,湖上的水氣微涼。回頭放眼望去,白波大湖上煙波澔渺,鍛鐵島有如浮在薄霧中。嘩嘩的划槳聲,激起水花無數,方才上舟的渡口已漸行漸遠。

上官右手扶在船緣,左手五指掠過湖水面,晶瑩的水花在他指間跳躍,他好玩的露齒一笑。

那沉浸在個人思緒中的笑意,讓上官的小臉頓時光采逼人。那股子的純淨無邪,盡收鍾鴻羽眼底。

他專注的望著,胸口一陣發緊。啊!這是上天給我的試煉嗎?哈!也罷!揚起不羈的笑容,鍾鴻羽為了貪看那歡顏,減緩了划槳的速度。

 

 

【摘自[BG] 青玉案(3.3

 

  

 

  ===以下為關於[BG] 青玉案(3.3的二三事分隔線===

 

 今天要聊的是鴻羽的武功。他的基本功是父親教的,但後來的武功是石心的師傅教的。

之前講過,石心的師傅武功不怎麼樣,但他為了得到學成母親偷塞給他的秘笈的功力,便鑽研很多門派的功夫,算是什麼都會,但什麼都不精。

所以教給鴻羽時,也是什麼都教,但教的也不怎麼樣。鴻羽算聰明,雖然師傅教的不怎麼樣,但他都學起來了,基本都有三分樣。

飛扇是耍起來好看,兄姊要他鑽研,他才學的。他並不是非得用飛扇不可,但因為他的心結(?),所以他便盡量使用飛扇,為的是要讓自己看起來很帥(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自戀,而是因為心結~XP|||)

奔雷的天資沒鴻羽好,但他的功夫比鴻羽好,因為他很專心練習父親教他的劍招,是苦學型的。

凌雪其實也會武功,她的基本功也是父親教的,但因為腳不方便,很少有人知道她會武。石心的師傅無法學的密笈神功,其實被她學會了。

石心的師傅因此有點妒嫉凌雪,但又無可奈何,因此對鴻羽姊弟們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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