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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際泛著薄汗的曾青藍,將雙手交疊擱著下巴趴在抱枕上,望向立在洗手檯前的男人。看著看著,他不自覺的揚起了痴笑。

本來很整齊的五分頭,剛才被他揉亂了,衣擺也是他抓皺的。專心洗著手帕的側臉,認真的像在進行什麼大工程。由肩、背、腰,直到臀,那線條比例之完美,實在教人暗吞口水。這麼帥的男人,現在是我的戀人呢!

擰乾了手帕,將它掛起來晾,程柏正轉過頭,就對上一雙充滿迷戀的杏眸。這實在是種難言的感觸,他從沒在同性的人眼中看到過那麼坦然的欣賞,讓他一時難掩虛榮。

那人對他招了招手,他走了過去。親過了,也抱過了,我不必再忍耐,因為他已是我的戀人,我們已經走入相戀的範疇了。

伸手拉開布簾,程柏正坐下將曾青藍摟入懷,一起看夕陽。

還浸淫在方才的愛悅中,曾青藍整個人慵懶的偎在戀人懷裡。他泛紅著頰,不自覺玩弄戀人擱在他胸前的手指。

隨他玩著,程柏正以下頷輕輕的蹭著他頭頂。這個從第一天在機場見著,就讓他很想抱抱看的男人,現在真的被他抱在懷裡了?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憶起剛才熱烈的溫存、歡暢的高潮,讓程柏正寂寞多年的心,不自覺的激越了。燙熱的、不再空虛,二個人的彼此擁抱,真的比自己來的感覺好。

雙臂收了收緊,程柏正清嗓,找了個安全的話題。「謝謝你包容我妹妹,我是記得她以前很活潑沒錯,本想這麼大了應該會成熟點,沒想到會變本加厲。」

「包容?還好吧。我很喜歡她這樣子,和她在一起很快樂。」把握時間,曾青藍蹭了蹭他的胸膛。果然跟想像中的一樣好。「我在家裡是最小的,所以一直想要一個妹妹。」

「聽小姿說,你是畫家?」那種撒嬌的小動作,出奇的對程柏正十分受用,他控制不住的再將人摟緊一點。

「不是家,是『匠』,糊口飯吃而已。」青藍,雖然只有二個月的交往時間,還是請多指教——這男人之前的話是說得可清楚了,他只想談二個月的感情而已。哈哈,那就來談場悲哀的異國戀吧。

「你這裡有道疤,怎麼來的?」仰頭,曾青藍摸摸戀人的額際。其實這疤他早就知道——在那個偷偷畫著他睡顏的早晨——只是現在才適合問。

「我在蓋車庫的時候,被木板劃到。」覆住他的手,程柏正不希望他再繼續亂摸——不是只有摸的人有慾望,被摸的也有。

「你會蓋車庫?」瞪大了眼,曾青藍驚嘆。「你該不會是像電視影集裡演得,管他是換水管、修馬桶、蓋房子、造船,那種無所不能的阿斗仔吧?」

「我不會造船。」換水管和修馬桶是生活常識。

「但其他的都會?」就是這個意思。

「你來這住個幾年的話也會。」曾青藍那明顯像看稀有動物的目光,雖然讓程柏正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小小地虛榮了一下。

「太強了!我覺得自己跟你比起來有夠沒用。」充滿佩服的語氣,曾青藍雙眼發光的傻笑。

「強嗎?」那傻笑實在是誘人的可愛,程柏正禁不住一手扶住他的後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杓,往他的唇貼去。

「強……」男人眼中的慾望,曾青藍是看得明明白白。不必忍耐,他的唇微揚,就著唇邊那溫熱的氣息,雙手主動勾上他的後頸,答進他的唇間。

 *     *     *

往福克斯冰河小鎮的海岸線公路上,車窗外的景色盡是灰濛濛的。

昨晚,曾青藍與戀人在車裡一直待到天色全黑了,才各自回房。

不過才剛回房,好友就來敲門把他叫出來問。

「你們是不是彼此告白了?」

「嘿啊。」不只告白,還親熱了一下。曾青藍抓抓頭。「妳怎麼知道?」

QOO有種果汁真好喝,喝完了之後臉紅紅、嘴巴腫。」哼著亂七八糟的廣告歌,程姿立一路小跳步回隔壁的房間。

想著,曾青藍忍不住笑出來——由告白後至今,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不時往駕駛座的方向望過去,光是戀人的側臉都教他的心情莫名激越。馬的!連開車的樣子都帥成這樣!

在接續的森林公路上,古木參天的景色一直不變,好半天都沒有半輛車和他們擦肩,好像全南島都沒人一樣。要不是路上每五分鐘左右,就會遇上一隻肚破腸流慘死路中的小動物,會讓人看了驚嚇的話,開車的人不打瞌睡才怪。

「柏正,你確定不要跟我換手?」見好友已睡昏在前座,曾青藍探頭關心。剛才已經輪流講過無數的冷笑話,還玩了成語接龍比賽,但無奈瞌睡蟲的魔力實在太強大,他怕戀人也會陣亡。

「你有國際駕照?」

「有。」

「會開手排車?」

「會。」只是考了手排駕照之後就沒開過而已。

似乎洞悉了曾青藍的心思意念,程柏正做了個保留的回答。「等我們過了傑弗冰河鎮後,我再讓你開。」

 *     *     *

 

【摘自[BL] 南十字星的夏天(5.2)】

 

 

 

  ===以下為關於[BL] 南十字星的夏天(5.2)的二三事分隔線===

 

 

 

 

 

多年後,這二隻花了一點時間去了傑弗冰河鎮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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