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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含自慰等非自願性行為(?)劇情等微限請慎入謝謝防爆分隔線===

 

 

 

 

 

十六

 

茉旻已經死了!你要清醒!

 

*   *   *

回到房裡,程平頹然的癱坐在沙發上。

茫然的望著牆上的亡妻不知多久,他扒抓著頭髮起身運動、洗澡,隨便套了睡衣,關了燈鑽進床被裡。

伸手點了床頭燈,他將亡妻的遺照從床頭櫃上拿下來盯著看。

從小到大,他清楚自己是個「沒家教」的孩子。

為了掩飾這點、也為了得到父母不給他的需求,他拼命的控制言行舉止讓自己看起來有教養,以博取周圍人的好感,自己掙扎著長大。

然後他很幸運得到了他的「特別女孩」,也得到了一生的摯友。接著是他心目中「完美雙親形象」的岳父母接納了他,像對待親生兒子般愛他。

這樣他的人生圓滿了,還有什麼需要去追求的?就這樣什麼都不要改變,讓他等待著後半輩子走到盡頭的那天到來,不可以嗎?

他知道他們愛他、為他著想,但要他找新的對象?那不是代表他得有心理準備,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歸處,怎麼能放手?他不能在這當一輩子的女婿嗎?如果沒了這裡,他還有哪裡能去?

沒來由的無助感霎時淹沒了他,十六歲之前那種被無視,像是掉進無底黑洞般教人恐慌的寂寥感,忽然間又湧現吞沒了他。

他無助的以指尖摳刮著相框玻璃,咬牙吞下到口的詛咒和酸苦。

在那薄薄的冰涼間隔下,他的旻旻還是微笑著那麼甜美,卻不能再用她溫柔的懷抱撫慰他,也不會給他任何答案。

他的視線模糊了,煞不住的將遺照抱在胸前埋頭痛哭。

*   *   *

他知道他的男人在哭;為了他的好友哭泣,也算不清是第幾次了。

一年半,夠了。他該奪回他的男人了,不是嗎?看著門板,遠鴻的身心為了房門裡那又遠又近的男人又熱又冷。

茉旻,平平從來不是妳的,是我讓給妳的;現在,我要拿回來了。心道,他深吸一口氣堅定了自己的意志,一手拿出保護措施,一手扭開房門。

門沒鎖,當然。他的男人從住進這裡開始,就對鎖門一事不放在心上。這是對方的家,在家裡只要放輕鬆,不用戒備。而且大男人的,對身體的隱私概念也不甚細心;只有身為女性的茉旻,會想到要鎖房門。

床頭燈還亮著,他走進去,看他的男人明顯是哭著、哭著睡著了。

邁步來到床邊,他不輕也不重的掀開棉被一角,從大床的下方位置鑽進被裡。

*   *   *

有一雙手從膝蓋開始,往他的大腿處緩緩的往上觸碰他。

程平睡得迷迷糊糊。太模糊了,他只感覺到,那是愛撫,很溫柔、很舒服,像是亡妻回來了……

這是夢?

從旻旻走了之後,她常常來到他的夢中,但從不是有顏色的那種;旻旻變成天使了,天使不會帶著情色進入他的夢裡。

今夜是怎麼了?他怎麼會夢見旻旻主動攀附他?

隨即,他感覺到他的內褲被褪開,他的陽物被一雙手包覆了,好像還被套上了什麼?

這觸感,不,不對,力道不太像,那是誰?

和旻旻在一起十來年,他倆親熱時,幾乎都是他服侍她,由她主動服侍的次數少之又少。

雖然他喜歡被服侍,但是遠鴻私下警告過他:旻旻有潔癖。是以在夫妻床笫間,他特別小心注意,不讓旻旻做她不喜歡的事。

不過此時此刻,不是旻旻的話,會是誰?誰在服侍他?他怎麼會夢見有人服侍他?

然後,他被舔了。

剎那間,他又硬又熱,又驚又亂,神魂更隨之飛升。

好久了,自從旻旻走後,沒人再撫慰過他,就算是他自己想著旻旻慰藉自己,過後也只有空虛。

不,不要,太痛苦了,他知道此時若是品嚐到靈肉的歡愉,待醒來,也只會剩下虛無痛楚。

「唔嗯……」這個夢境太教人費解,他禁不住喘息的搖頭想醒來,卻本能的屈服於下身越來越靈活的撫慰。

服侍他的唇舌一刻也沒停止,無比靈活的勾弄他、吮吻他,像是他做過最情色的幻想;他的旻旻從來不曾給予過如此巧妙的服侍。

太舒服了,這簡直是美夢,卻又如此的真實……不!這絕對不是真的!這只是個夢!是夢……

「呵哼……」抿唇,他上身扭動,教懷中的遺照滑落了不知所蹤。掙扎著,他的情慾和理智在半夢半醒間相互衝突。

混沌間,他拒絕接受這個夢,他害怕這個夢會腐蝕他的心智;他已經如此的傷痛了,他不要在醒來後跌入更孤獨的深淵。

但上帝似乎不樂意成全他,故意繼續用這個夢境折磨他。

他想要抵抗,卻不由自主的跟著愛撫和疼寵的韻律挺動下身,讓快感在他的體內亂竄,教他的神智飛躍萬里。

「呵嗯、嗯呵……」當情慾的白光閃現時,愛悅的高峰同時向他襲來,「嗯哼……唔啊……」低喊著,他宣洩了,霎時混身癱軟。

昏暗間,他眨巴著眼,喘息著試圖清醒,半晌回不了神。

下身的碰觸在一些收拾的動作後,離開了,伴隨著床被間的上下掀移。

好半晌後,他真的清醒了,隨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轉動頭首,不解這個夢為何如此的……真實?

然後他啞口無言的看著他的摯友從浴室走出來,彎身用溫毛巾為他擦拭腿間疲軟的分身。

 

……不管有沒有做完全套,都要有溫毛巾。這個力道,疼惜她,服侍她,不是你自己爽就好!

 

如同那年,他的摯友教過他的,對方現在再次實踐。

回過神,他嚇得倒抽一口氣揮開摯友的手,猛地坐起身手忙腳亂的把被褪到大腿間的褲子拉上來,整個人退縮到床頭一角,怒吼:「你瘋了嗎?你在搞什麼鬼!」

*   *   *

面對心愛男人的質問,遠鴻冷凝了臉。「搞什麼?我不過是不只一次聽你為了茉旻哭,聽厭了,所以進來幫你口一回,那又怎樣?有必要說我瘋了嗎?」反嗆,他心斥:我再也不要忍受你哭到不能睡!

我哭得那麼大聲?心問,程平愣一下,心想現在不是追究這種事的時候,現在重要的是他的摯友碰了他,害他出軌了!

思及自己已經夠沒家教了,怎麼還做出背德的事?這種事不可原諒!不可……甩頭,他咬牙指控。「你沒瘋怎麼會對我那樣?這樣不可以!」

「哪不可以?你忘了嗎?這又不是我們第一次做這件事,怎麼會不可以?」彎身,遠鴻把掉在地上的毛巾撿起來。

怎麼不會是第一……又一愣,程平腦海閃過年少時被摯友帶著一同摸索情慾世界的畫面,便將到口的否認硬是吞下。漲紅了臉,他辯解。「那時是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你教我,我就學,那些不算數!」

「我教你的不算數,現在做了就算數?哈!」邊說,遠鴻邊回身走進浴室,把毛巾丟進洗臉檯。

那聲嘲諷意味十足的笑,教程平被嗆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本能的伸手把床邊的遺照撈回來抱在懷裡,像是要保護自己,更像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般,不認輸的低叫:「總之,你怎麼能害我?害我對不起旻旻!她那麼相信你!我那麼相信你!你卻害我背叛旻旻!你怎麼可以背叛她……」

「我沒背叛過她!」大跨步來到床邊,遠鴻心痛的看著他的男人一副還不清醒的模樣。

「你有!你現在這樣對我就是背叛!」越說聲越揚,程平控制不了滿腦子的混亂思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旻旻的丈夫!旻旻會很傷心!她會很傷……」

遠鴻瞇了眼,手一揮把對方懷裡的遺照一把搶過來。「她不會!」將遺照反扣在床頭几,他尖嘶著脫口而出。「她說過什麼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旻……」東西被搶走,程平反射性的要搶回來。

遠鴻聞言,感受到寒風在心口呼嘯。猛地,他出手扯住對方的睡衣領子,低吼打斷他的男人。「茉旻已經死了!你要清醒!」

像是瞬間被踩到了雷,程平怒目「啊!」的嘶號大吼,跳起身將對方撲倒在地,怒吼:「混蛋!」亂拳狂揍!

「肏!不要打我的臉!」高叫,遠鴻也不客氣的出手反擊!

「混蛋!你這個混蛋!你背叛我!背叛我!」以前程平從不對摯友動真格,但現在理智全失的他只想揮拳讓對方閉嘴。

「對!我是混蛋!但我從沒背叛你!從沒!」擋格,遠鴻高叫著也連續出拳,毫不心疼。

「你有!你有!」已顧不得該閃躲對方的攻擊,程平只是一股氣的吼叫著,不知道自己吼著、吼著哭出來。「你在我心裡比我爸媽還重要!你是我一輩子的摯友!我把你看得那麼重!你卻這樣對我!」

「好!很好!但我不要只是當摯友!我從來都不要這個!」既然對方說到重點了,理智還在的遠鴻已不在乎三更半夜應該控制音量,本能的拉高嗓音掏出埋在心中多年,對心愛男人不可告人的渴求。

「那你到底要什麼?要什麼?你到底要什麼要到害我背叛旻……」左右開弓,程平跨騎在對方身上毫無章法的亂拳擊打。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要我!」撕心裂肺,遠鴻大吼。

剎那間,攻擊停止了,遠鴻對上不敢置信的程平的淚眼。他確定心愛的男人沒恐同症,也能猜測到自己的性向之於對方應該不是祕密。

尤其是他剛才服侍,已經代表了一切,哪還需要再遮遮掩掩?是以他明確的出櫃。

*   *   *

【摘自[BL] 寒冬的輓歌(16.1)】

      ===以下為關於[BL] 寒冬的輓歌(16.1未更新的二三事分隔線===

 

我親近的朋友們應該都曉得,年初時家母過世了,我現在服喪中。

亡母離世對我來說是相當沉痛的悲傷;母親走後不久我開始接受憂鬱症的療程。

是以我已經停筆超過半年了,我的心神狀況不太好以至沒辦法寫東西和畫畫。

我不會坑掉這個故事,我一定會寫完,只是應該會花很多年的時間。

至少明年四月我會開GD淺庫本的稿,但這篇實在沒辦法,因為它太勞心了。

 

 

===以下為關於[BL] 寒冬的輓歌(16.1)的新上傳二三事分隔線===

那年母親走後,我的身心狀況很差,體重掉到被醫方警告要我必須吃東西,不然身心狀況會演變為惡性循環。

於是接受了幾年療程後,我盡可能找回寫作的心情。

期間,我慢慢的提筆出刊GD同人誌,在幾年後創作ST同人文,然後就是今年終於動筆大修寒冬的輓歌。

我現在算是可以正常的生活了,我相信我可以走向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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