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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危機

 

數月後

 

食堂裡,高掛在牆上的大電視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今天上午上班時間,國會地鐵站發生了意外,有乘客因為推擠而跌落軌道。傷者是任職於DG委員會的公務員,所幸該名乘客閃避得宜只受輕傷並無大礙。意外的後續調查已由警方介入……

在其中一桌用餐的石川等人包括篠井,都在聽到新聞播報到「DG委員會」時,往螢光幕看去。

見對面的篠井停筷,面無表情的盯著電視方向,外警班長西協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召來所有同事的注意。「是宮澤沒錯啊,聽說是被推下去的。哼,誰知道呢。」

「你聽說了?怎麼沒告訴我?」石川轉頭去問,卻正好對上前方篠井沈得像冰的神情。

從篠井的表情,石川不免猜測,之前因為「撤換隊長」事件,篠井和宮澤的合作關係決裂,但篠井畢竟是宮澤引薦的,他對宮澤發生事故應該會在意吧。

「我現在不是說了嗎?」聳聳肩,西協事不關己。

「不知宮澤先生的傷勢如何?我們該去慰問才是。」石川提議。

「慰問?」西協第一個反對。「還是不要的好,小心吃到閉門羹。」

「請副隊長當代表去慰問如何?」環視了同事,今天在此用午餐的岸谷料理長接口。「不可否認比起我們,宮澤先生和副隊長比較有話聊吧。」

還願意理睬、吐槽那個大魔王的,的確只有和善的副隊長了——周圍的隊員們都暗自偷笑。

「宮澤委員長摔傷的嚴重?」昨晚沒外宿,怎麼今早就出事了?篠井壓抑內心的擔憂,表情異常的平靜近似慍怒。

「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在家休息而已。」西協這些小道消息哪兒來的?傳遞過程是有點複雜——西協是聽下屬古雷說的。那古雷是聽誰說的?答案除了委員會職員江角還會有誰呢,是吧。

聽著西協等人言,四周的隊員也跟著討論起來,甚至有人幸災樂禍的表示,最近應該不會因為看到宮澤的臉而胃痛了。

聞言,石川清嗓一咳。「委員長也是我們要保護的同胞,大家該祈禱他康復才是。」

 

   *   *   *

 

下班了,篠井來到宮澤的公寓。一進門,他就見宮澤坐在沙發拆著桌几上堆積的郵件。

「你提那是做什麼?」宮澤一眼就瞄到篠井手上的禮盒。

「我代表DG來探望。」很自然的,篠井把水果籃放到餐桌上。「傷在哪?」

「沒事。」不管篠井從哪得知自己發生意外,宮澤都不想多談。冷冷的看著手上的信紙,他自以為隱藏地很好的將它折起來丟進紙類回收箱裡。

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但他不想讓篠井知道。這是他的私事,他不要篠井也被捲進來。

「我看看。」走了近,篠井單膝蹲在宮澤跟前,雙手覆上他的小腿欲檢視。

「我說我沒事!」宮澤打掉篠井的手,對上他關切的眸——那目光瞅得宮澤發躁。近幾個月來,他注意到與篠井在一塊的氣氛怪到了極點,是他教自己不要去理會也無法忽視的。「馬的!」宮澤低咒,將桌上的垃圾信一股腦都掃進回收箱裡。

瞄了回收箱一眼,篠井將其中一張紙拎出來打開,上頭滿滿印了「去死!」的黑字,再想想宮澤跌落車站軌道的意外。「宮澤先生,您惹麻煩了?」

「不關你的事!」你既然不說,我也不要問!宮澤低咒,跌傷的身體又痛,心裡又煩。

篠井無奈,傾向前攔腰抱起他來,不意外戀人又罵:「該死!放我下來!」

「宮澤先生,你該好好休息。」徹底鉗制宮澤的掙扎,篠井大步往臥室去,將他放在床上。

「滾!你乾脆不要來!為什麼要我看你臉色?!」推開篠井要幫他蓋被的手,宮澤滿肚子疑問無處宣洩,只能咆哮。

篠井任由他發洩,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他。

再罵也罵不出個所以然,宮澤知道在篠井眼裡他現在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發窘、丟臉,宮澤自討了沒趣,猛地躺下背過身子。

篠井嘆氣,坐在床沿,輕撫戀人的髮。「我去把飯弄弄,你還沒吃吧。」

宮澤不答。

「你不老實說,我就去查,查你瞞我什麼。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逼你回答。」我從沒要你看我臉色,我也無意逼迫你……

道罷,篠井出了房,宮澤翻身怒吼。「我不是沒收過恐嚇信,不必你管!」

見篠井頭也不回的走,宮澤又暴粗口。隨便抓了不知什麼就砸過去,摔碎在門邊。他粗喘,陡地眼眶發熱刺痛,不明白和篠井之間有什麼問題。

數月前,在他工作過勞而胃潰瘍的前一天,篠井還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然後他出院,就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了。

莫名的緊張感一直像荊棘纏住他,而篠井只是瞅著他,溫柔的近乎冷淡,教他坐立難安。

有幾個晚上,他受不住這種不自在的煎熬,試圖和篠井做愛以打破僵局,但對方沒拒絕,也不投入。

宮澤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篠井生氣了嗎?篠井怎麼了?他膩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嗎?不想再有所關聯了嗎?

宮澤看著那門,隨手再抓東西砸過去。「碰!」很大聲,同時好像有什麼要從他的心口湧出來。宮澤粗喘的忍耐,忍耐已經逼到眼眶熱辣的發顫。

半晌後,門被推開。篠井見滿地的破碎,他眉也不皺的跨過去。晚餐是他託岸谷備的,只要裝盤就能吃。對上宮澤發紅的眼,他不忍的立在床邊。「請別打翻。」

被洞悉的窘境教宮澤瞥開眼,握著拳不接。

篠井端著托盤,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裡靜得讓宮澤連自己在氣什麼都搞不清楚了,才悻悻然的伸手接來晚餐,食之無味的動箸。

轉身苦笑,篠井去清理滿地的碎物。

 

破掉的鬧鐘,床頭几上分屍的收納盒——近月來,他們之間破碎了太多東西,教他恐懼又徬徨。

回頭望向床上的戀人,教篠井心底泛苦。

不准逼我、不准逼我!那夜戀人的噫語就像是詛咒般教他無助。

他從沒有過如此茫然無措的時刻,這麼像落入不見天日的無底深淵一樣苦悶。

 

【節錄於延長線的交集(6)】

 

===以下為關於延長線的交集(6)的二三事分隔線===

 

這段的重點在:

 

不准逼我、不准逼我!那夜戀人的噫語就像是詛咒般教他無助。

他從沒有過如此茫然無措的時刻,這麼像落入不見天日的無底深淵一樣苦悶。

 

茶:副隊,你真的想太多了,夢話是沒意義的~(遠目)

天音:......其實這句夢話是有意義的,但其意義茶至今想不出對題的哏~(瞄)

茶:......(被發現了+大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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