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神界

送尾美回去後，康也回自己家把花和戒指處理好。

一想剛才的羞辱場面，心高氣傲的尾美怎麼可能受的了？放心不下，康擔心的趕緊換了便服再出門。

來到尾美家，康發現大門沒關。「尾美，你門沒關。」他進入玄關後將門鎖好。

走進客廳，他發現好友倒在沙發上。桌几上各式酒瓶空的空、倒的倒，制服、鞋襪和書包滿地亂丟。

「佑，你這樣會生病！」他趕緊上前扶起好友，半拖半抱將對方弄回樓上的臥房。

「杏也……杏也……」尾美噫語，扯著身上的背心內衣，不安份的躁動。

「別脫，會感冒，乖乖睡。」康見狀，安撫對方睡下。見好友咕噥著棉被蓋頭，他滿是心疼，決定下樓整理那堆凌亂，留對方獨自沉澱情緒。

整理好樓下，他上來到床邊，摸摸好友頭部的位置。「佑，你睡了嗎？要不要喝水？」被下傳出悶悶的聲音，他聽不清楚的湊下身。

忽然尾美掀開被，露出哭紅的臉和盈淚的大眼。「杏也……我真的是這麼沒價值的人嗎？」

康一愣，被好友楚楚可憐的模樣擊中心臟。「你胡說什麼？你當然不是像那個女人說的！」他輕撫對方的頭，抽面紙來抹去那些教人心痛的淚珠。「你是叫伯父幫你走後門進聖馬可的嗎？你是叫伯父幫你當選學生會長的嗎？那些都是你自己努力爭取的！你是貨真價實、品學兼優的好青年！就算沒伯父，你考東大也沒問題！我會騙你嗎？你是要相信我、還是聽那女人的廢話？」

那麼美好的安慰，聽的尾美扁嘴、淚如泉湧，身隨心動的伸手攬在康的頸後將人拉下來，嗚哇大哭。「杏也……」

康雙手撐在好友頭側左右的床鋪，不敢壓上去也不敢回擁。霎時對方身上馨香的少年香氣還有酒氣竄入他的鼻間，教他禁不住心猿意馬，怕再這樣被抱住會把持不了。

尾美嗚咽的在康的頸窩又蹭又哭，康想挪個位置，不料被子滑開了，露出對方赤裸的身子，他嚇的倒抽一口氣。「佑，我去拿睡衣你穿，不然你會感冒。」

「我好……熱……」酒精教尾美神智昏亂，他蹭著好友不讓人離開，希望得到更多慰藉。

「不行，佑，我唔……」好友蹭著他像親到他的脖子了，康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立刻亢奮。他想退開，但對方不放手。他是正值青春熱血的少年，心愛的寶貝這麼蹭著又抱著他，他怎麼受的了？

就怕會闖禍，康硬是拉開尾美，卻見對方含淚瞅著他，像控訴他棄之不顧。

「杏也……」

尾美彷彿要求憐惜的模樣狠狠砸碎康的理智，他終於控制不住滿腔愛憐傾下身去親吻對方的額。

「別哭，佑，那個女人不懂的我都明白，你是那麼可愛、那麼好，是她沒眼光。」

「杏也……」尾美聞言，破涕為笑。「我好喜歡你……」

佑一定是醉了，否則怎麼會這麼說？康一震，腦子全亂了。這麼可愛的話語誰聽了都會心動，何況是他？禁不住愛慕滿溢，他告白了。「我也喜歡你。」

下一秒，康聽到尾美的笑音，教他情不自禁往下吻，愛憐的吻住對方的唇。

在這美妙接觸的一瞬間，康彷若雷擊。這不可觸碰之地，竟是如此甜美！他昏亂了，激越的深吻對方。而尾美回應他的，是多麼溫順的回擁。

「好涼……」尾美飄飄然的輕笑著，迎合對方。

康再也不能忍了，一邊吻進對方的襟口，一邊七手八腳扯開自己的衣褲。

棉被在二人的動作中滑開了，露出尾美一絲不掛的身軀。比花還美的裸身教康迷亂了，他猛地起身去對方的床頭几抽屜翻出保護措施。

安慰自己的擁抱沒了，尾美不滿的床上蠕動，咕噥噫語的不知在抱怨什麼。

下一秒，康回身吻住尾美、彼此擁抱交纏，教幸福的愛浪將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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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康很快復了神智。方才尾美在他身下高潮、輕泣、嬌喘，多麼教人瘋狂。

擁抱心愛的人成為男人，他覺得幸福的想哭，彷彿四周變成了七彩繽紛的世界。愛憐的看著尾美暈紅的臉、眼角含淚多麼教人心疼。

他的滿足感充斥身心，伸手摩挲對方的臉，傾上前吻了又吻。手下的膚觸教人愛不釋手，教他轉瞬又硬了，好想再來一次。

但他知剛才的相愛對尾美的負擔太大，他忍下了，決定下回再說，反正他們的未來有很多相愛的時間。

康起身去浴室打理自己後，打盆水再回房為心愛的佑擦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手指，裡裡外外都清潔的乾乾淨淨。

心湖滿溢愛浪，他吻著每一處被他烙下的紅痕，那些都是他們相愛的證明。

心愛的佑，占據他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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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惜的，康為尾美按摩了身子、幫對方穿好衣服。

眼見時間晚了，卻沒聽到尾美的父母回家。他不解，剛好也餓了，心想別讓佑餓著，便去樓下廚房煮了二份簡單的晚餐帶上來。

佑還在睡，康決定自己先吃，再讓對方睡一下。待會兒叫醒佑，他可以餵對方吃飯。

吃飽了，他去盥洗。回來後他坐在床沿，傾身輕喚、輕撫對方的頰。「佑，醒醒，佑，起來吃點東西。」

尾美被吵醒了，蠕動著揉揉惺忪睡眼。

康微笑著看佑顰眉，愛憐的撫觸對方的額。「很不舒服嗎？佑，起來，我餵你吃晚餐。」

「康……」尾美的頭痛到快爆炸了。「我的頭……啊嘶……」還有全身都痛。他被扶起身，莫名奇妙的痛感教他記憶回籠。「嘶呵……好痛……」

聞言，康雙頰燥熱，以為對方是抱怨他剛才不知節制的愛戀行為。抱著佑輕撫，他又羞又喜的想道歉，卻聽到對方驚呼。

「不會吧？我喝洋酒會過敏嗎？」尾美低頭扯開睡袍前襟，不解的檢查自己胸口上的點點紅痕。

康一愣。「什麼？」

「你看！都起疹子了！」尾美覺得頭好頭，挺胸讓好友看仔細。「可惡！早知道喝洋酒會過敏，我喝脾酒就好了……唔啊……頭痛死了……」

「不是……那是……」吻痕。康直覺不妙，急的想道出口，可又被對方打斷。

「唔嘶……我是喝醉了在樓梯跌倒了嗎？怎麼全身都痛？」尾美抬頭反問好友。「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印象幫你開門？」

「佑，你不記得剛才的事……」霎時康的心頭發冷又恐懼。

「什麼事？不會是我醉了把樓下搞的亂七八糟吧？」尾美急著要下床，可雙腳一時發軟。「我得下去收拾！要是我爸媽從喜宴回來發現我偷喝酒就完了！」

「別……」康拉住對方阻止，腦子飛快判斷此刻混亂的情況。「我收拾好了，你別起來。」

「哦，那謝啦……」尾美坐靠回去，覺得頭一陣一陣的劇痛，害他眼睛都快張不開。

「佑，你還記得剛才……」康試探，祈求上天不要作弄他。

尾美一個手勢打住好友，以為對方要提下午那個倒胃口的分手事件。「別說了，以後都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臭女人！可惡！還以為她是喜歡我，沒想到是個壞巫婆！早知就把花砸在她臉上！真沒面子！害我現在頭痛死了！有夠倒楣！還過敏了，不知道要不要去看醫生……可惡！我要再快點交到新的女朋友……」他碎唸，瞄了對方一眼。「我應該沒吐吧？」

「沒……」康僵直著吞嚥。「佑，你都不記得了嗎？我們……」

「記得什麼？」尾美這時才開始覺得奇怪，好友的表情像是要哭了。「我發酒瘋揍了你嗎？老天！我不但會過敏，酒癖還差到打你嗎？」他緊張伸手要去摸好友的臉，想確定對方有沒有受傷。

「不是！是……」康焦急的抓住對方的手，對上那全然無知和純真的表情，毫無掩藏及虛假的目光，到口的話全吞下了。像是吞著刀子，他佯笑亂掰。「沒……是你剛才醉昏頭跳裸舞跌倒了……我扶你上來幫你穿衣服……」

「啊？」尾美窘的熱了臉。「難怪我全身都痛……」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飯？我煮了些東西……」康閃避對方的視線，端來托盤轉開話題。

「謝謝，我的確餓了。」尾美接過，感謝好友的貼心。

看尾美吃將著，康心頭揪痛。心愛的佑完全不記得他們剛發生的事，是以他也不能告訴對方實情。

與他不同的，康知道尾美想要的是女孩，而不是他這個好兄弟。

看著尾美，康強忍心痛拉拉雜雜說著待會兒他回家會幫忙反鎖門，要對方吃完好好休息。

等尾美吃完，康扶對方去盥洗，回來後幫忙蓋好被，坐在床沿面色凝重。

「怎麼了？」尾美不解好友為何要用那麼複雜的眼神看他。

康輕撫好友的額，覺得剛才的七彩世界變成黑白了。忍不住悲傷傾下身抱住對方，他一個字也吐不出。

「欸……康！你幹嘛啊？我沒那麼傷心啦！你不用這樣……」尾美又窘又羞的抗議。好朋友為了他的失戀這麼關心，教他欣慰極了。

老天對他開了大玩笑，這教人該如何自處？康的眼眶熱辣，心底害怕了。這一生，他都得藏住這個秘密，那會是多麼漫長的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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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