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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晨光灑落大地。

澤也以指掠開愛人散亂在頰側的髮絲,那蒼白疲憊、淚痕猶溼的小臉,像在無聲控訴他昨夜的粗暴蹂躪。他皺眉,無視自責與愛恨在心中交戰,他以不可示人的輕柔抹掉她的淚痕。

被占有了一夜而淺眠的美歌,被為這彷彿對待珍寶似的愛撫而驚醒。對上他複雜的表情、難解的眼神,她本能的「呀!」一聲嬌呼出聲,順手抓了什麼就往身上遮。她慌亂的退,沒注意到他已將她鬆綁。

她抽走的是蓋在他們身上的涼被,晨光照在他壯碩的雄軀,也映出她青青紫紫的藕臂。

腿間及像要拆了她全身骨頭似的雙重痠疼,讓她不由自主的愬愬發抖,淚水滑落下來。

掛在她眼角的晶瑩淚珠,讓她楚楚可憐的像走投無路的小動物,再度激燃起他的慾火,也教他莫名的怒恨一併湧上來。他的大手一抓,「刷!」地抽掉她抓在身前的布料,嚇得她崩潰哭出聲來,蜷成蝦球狀。

他鉗抓住她的雙臂,硬將人拉起來面對他。「哭什麼?怎麼?妳恨我嗎?妳不是說妳愛我!

「沒!是、嗚嗯……我只是嚇壞了嗚……」搖頭,她被他搖暈了,嗚咽的中日文交雜說著不清楚。

李美歌!我說過,我只要妳的愛!我別的什麼都不要!」暴吼,他拒絕聽到她的畏懼或其他,猛地攔腰一把抱起她大跨步進浴室去,自厭又自恨的把全身發抖的她丟進浴缸,蓮蓬頭一開將溫水淋在她頭上。

「啊!」嚇的縮成一團,她被水嗆到咳起來。

把妳自己洗乾淨!」丟下一句,他無法再待的衝出浴室,胡亂的去穿上長褲、套上室內拖鞋。

浴室門的另一頭,在水花聲中一直夾雜著啜泣聲,一聲聲都刺在他的心頭。他煩躁的在房裡亂走,點菸來抽,捻熄了一根接著又一根。

無意識的,他看到一旁嶄新的大立鏡裡,那個滿臉驚慌失措的軟弱男人,他的手開始發抖,抖得他怒火狂燃。他衝上前將立鏡抄來往房間裡狂砸。「不准再來找我!我已經不怕了!滾!

就像踩破了薄冰落入萬丈深淵,教人瘋狂的恐懼撲天蓋地襲來,他為了保護自己狂亂了手邊抓到什麼就砸!

滾!快滾!你這坨屎!你傷害不了我!你已經死了!哈哈哈……」不知道淚水飆出來,也感覺不到手被碎片割傷了,他像被追入死徑的野獸在房間嘶吼逃竄。

房裡的爆裂聲教浴室的美歌回神了,那狂暴的吼叫和淒厲的狂笑及顛狂的詛咒,嚇的她關水、隨手抽了浴將自己包起來,偷偷打開浴室門往外看。

房裡能砸的都被砸毀了,她看見他像負傷的小獸弓著身發抖,雙手染血扯著自己的頭髮,笑著比哭還教人心痛。他狂亂詛咒的內容簡直像無助的嗚咽,將她的心千刀萬剮。她腳軟站不住了滑坐在地上,渾然不知自己淚流滿面。

她的完美王子,到底是在何時破碎了?她不知道、更不敢想像。就算她對他充滿歉疚、不恥父親的劣行,但比起他,她衣食無缺、自由上學,還有交心的姊妹淘,日子過的如此幸福。她十年來的無憂無慮與無知,全部建築在迫害他身心的凌辱折磨。

無法原諒自己,她望著他,回想他一再的說:「我只要妳的愛!我別的什麼都不要!

一瞬也不瞬,她在心口捅入無形的剛刀發誓。好,她會的,除了愛,她還會給他忠誠、還有她的生命,以及她的心魂。

*   *   *

不知站了多久,澤也止住了發抖挺直上身,深吸了幾口氣轉頭看美歌怯憐憐的站在浴室門口。他跨過一地破亂,站到她面前。

妳聽到了多少?」冷冷的,他不再使用中文,出手揪住她交疊在胸口的浴巾、強迫她回視他,想看清她眼底的真實情緒。

仰望他布滿紅絲的眼,她揚起快哭的微笑,怯怯的一手覆在他的大手、一手輕觸他的額際,鼓起勇氣以日語試探。「我幫你洗一下,沾到血了。等一下再幫你塗藥。

怎麼,嫌我髒嗎?」用力掐抓住她的手,他咬牙洩出短語,感覺腳下的薄冰「腷腷膊膊」的以他為圓心向四面八方裂開,隨時都會再掉下去。

不。」他抓痛了她,但她無所畏懼。他是她的男人,就算是瘋的,也是她的。「我說過,過去你是我的王子,現在是我的國王。

她的直視像冓火般溫暖,他想靠近,但更恐懼。「就算是我當了一坨屎七年的性奴?」像抽出胃腸,他硬是壓抑作嘔,故意直接對她攤開自己最可恥的膿瘡。

「對不起」三字來到嘴邊,但她硬是吞下;他說過,他不要她的道歉。「是的,就算那樣,我仍是你的女人。

他的牙快咬出血了,瞪著她想分辨這到底是真心,亦或是想從他的掌握中逃離的虛與委蛇?「妳知道那坨屎是怎麼死的嗎?」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她搖頭,等他說。

要讓一坨八十歲的屎『馬上風』不難。」拉下她的手,他將它壓在心口,傾下身低語。「死在我身上更不是難事。

他的目光如萬年不化的冰原凍寒,像連帶著也快要冰凍她的心。她驚訝的瞪大眼泛淚,唇抖,半晌說不出話。這是警告,她懂這不是分享秘密,這是他告誡她,他殺過人了,再殺一個也不算什麼。

直起身,他告白。「我愛妳。

這天外飛來一筆的告白,深深掐住她的心臟,她莫名的懂他的意思:他要她,死活都要。「我也愛你。」她會守著對他的誓言,就算是死亡也不會斷絕。

妳相信?」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女人?比之他,她是這麼的純淨。她代表著他最無憂、最乾淨的那段歲月,那麼的潔白,又……如此的可恨!

當他的純情被掠奪時,她人在哪裡?他也要她嚐嚐被撕裂時哀號卻沒人理會,心魂都粉碎的痛苦。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相信。」回視,她顫抖的揪心回應。他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多麼希冀、眼神如此渴切,像是她的一句話代表了一板浮木,溺水的他卻不敢抓住。

他無法自控的笑了,不是因為狂喜、而是因為她的痴傻而憤怒。「我的公主,妳怎麼會相信?在昨晚我那樣對妳後,妳怎麼還會信?

因為我愛你。」無視他的反諷,她同樣的告白,瞅著他心道:沒關係,抓住我,把我拖下也沒關係,我可以為你而死。

他又笑了,淒厲的教她不忍聽。

太可笑了!妳真的以為我愛妳嗎?」撈起胸前銀鍊上的戒環,他惡恨恨的瞪她,每一字一句都像撕心裂肺、刮心刨骨。「不!我之所以留著這個,就是要時時刻提醒我自己,我要妳爸那頭豬把欠我的通通都吐出來!

沒關係,你騙我我也相信,你要什麼你就拿去,我的命也可以。」恨和愛是一體的二面,有多恨就有多愛。就算是作戲,就算是欺騙,都無所謂,之於他,她是絲蘿,她會對他至死糾纏。

妳這麼說是因為對我愧疚?」怒吼,他扯下銀鍊猛地往旁一甩。

那銀鍊和戒環被飛拋了出去剛好擊中了倒地的攝影機,反彈在一旁,孤零零的閃爍晶光。

她看著那臺攝影機,知道它一整晚都是開著的。「是的。」煞不住流淚,她回頭在他跟前跪下,抱住他的腿仰望他。「這是我欠你的,我不求你原諒,只要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

很好,記住,妳是我的女人,到死都是。

*   *   *

 

【摘自[BG] 絕愛情郎(7.1)】

 

 

 ===以下為關於[BG] 絕愛情郎(7.1)的二三事分隔線===

 

 

 

哦哦~下一回有配角可以聊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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