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小姐,我不明白妳怎麼會將澤也當作是妳的所有物,還那麼理所當然?那很可笑,妳到底算老幾?」沒回答她的反問,他直接了當的直言。「比起妳,我和澤也在一起的日子是妳和他在一起的整整二倍有餘。妳除了擁有與他那段青梅竹馬時期的『純蠢』初戀之外,妳還有什麼?妳曾和他同過甘苦、共患難,支撐過他受創的身心、不讓他崩潰嗎?」

「那你呢?你有什麼?」像被當場打了一巴掌,她想尖叫、不忍再聽,更想拋棄理智隨便抓到什麼東西就扔過去。但她硬是忍下了;她不是沒修養的瘋婆娘。

情敵在談判時說出口的話十之八九都是謊言,但他的話卻有七成的可信度。為了那些她不忍向澤也證實的,眼前這人卻可以給她答案,是以她再痛也要聽下去。

他仰頭,實話實說。「我們是彼此最後一個男人,沒妳介入的餘地。」當那坨屎的心跳停止後,他和澤也做了最後一次,之後他們就從良了。

這不是謊言,她看的出來。這個答案像一把無形的鋼刀猛地將她透體而過,教她幾乎心碎的禁不住渾身發抖。一股熱辣衝上她的眼眶,她恨到快要哭了,卻也同時笑了出來。

他不解。「妳笑什麼?」一般女人遇到男性情敵嗆聲、聽到類似的說法,大多不是當場變潑婦,就是驚恐的幾乎可以拔腿就跑,但她卻不。

「謝謝你。」拿出手帕抹掉眼角的溼意,她盡可能無視翻湧的心浪,沙啞的致意。

「妳謝我?」挑眉,他將吃了一半的派餅放回桌面,看她要玩什麼把戲。

「謝謝你愛澤也。」勇敢面對眼前這俊帥的傢伙,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嫉妒、不可以想將人大卸八塊。那是最愛的男人不可告人的過去、是被迫害舊傷口,是她無權追究、也必須承受的心靈刑罰。「謝謝你保護他,沒讓其他人再糟蹋。」

「這種說法更有意思了,看樣子妳硬是要當我與澤也之間的第三者了。」棘手的女人。他心道,大笑後乾脆挑明了講。「妳到底看上澤也什麼?是臉嗎?還是錢?臉的話多的是比他英俊的人,妳在演藝圈的同行不是有一堆帥哥?錢的話,妳經紀人吳董的錢更多,而且他不是把妳像金蛋一樣捧在手心上?

妳現在名利雙收,有的是青春肉體可以去追求幸福浪漫的新戀情,何必巴著澤也不放?放聰明點,趕快把妳欠他的還完,離開他,妳會比較輕鬆,我的日子也比較好過。」

他冰冷的目光滿是凜冽的殺意,卻莫名的不教她害怕,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更可以說是正確的做人道理。

「奉勸妳一句,人哪,要懂得分寸。知所進退、老實安份的過日子,別妄想魚和熊掌及蜂蜜都要捏在手心裡。」

對上他炯炯的利眸與冰寒的警告,她卻覺得現在的情勢發展莫名的不自然。「你愛澤也嗎?」歪頭反轉思路,她忽然想到「逆耳忠言」。

聞言冷笑後,他抬高嗓音宣告。「當然!」

「謝謝你,請以後繼續愛他。」忽然,她有種奇妙的想法,方才對他的反感逐漸消失。

「不用妳說我也會這麼做。」都說那麼多還不能動搖她,他半瞇眼覺得有趣。

「我不是威脅你的人,我用我的命愛澤也……」茶再泡就過頭了。她提起茶壺倒茶,端起水果塔享用。

「他不需要妳!」故意回嗆,他確定她的腦袋應該是灌了水泥。

「他不需要我時會跟我說,到時我就會離開。至少現在要扳倒我父親,我是最好的暗樁,這你不能否認。」雖然有點食不知味,但她已經能打起精神和他耗了。

「妳別以為用妳父親可以做為拖延的藉口。」冷嗤,他無意結束這個話題。

「你怕我奪走你的什麼?」跟他兜圈子,她覺得這場論戰的走向越來越接近她的猜測。

「我不怕妳奪走什麼,澤也不是妳能擁有的。」

「你想擁有澤也?」順著他,她直接挑明了問,幾乎確定自己已經找到答案。

「他是我的!」再次抬高嗓音,他傾身警告她。

她淡然笑了,宣告立場。「我不想擁有他。」

「愛說笑。」盯著她反駁,他想確認她的言談有幾成可信度。

「看來你想得到澤也所有的愛。」聽他冷笑,她卻不覺得生氣,反而認為他們也許可以成為朋友;當然不是「姊妹」。

「愛是獨占,妳別以為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淡漠態度面對我,就顯得妳是他的『正宮娘娘』。」新時代的女性,沒人可以忍受一對多的關係。「妳覺得這是對我施恩嗎?別做夢了,那是妳的妄想。」

面對他一再的惡言相向,她不僅不介意,反過來堅定的教他人生該有的覺悟。「愛怎麼會是獨占?愛是無私無我的。因為愛他,所以無私我。因為愛他,所以無需在意自我。」從她立誓成為澤也的女人後,她就時時刻刻如此鞭策自己,以上即是真理。

他聞言一愣,對類似的觀點並不陌生:她清楚澤也對她施行的復仇方式?

「你想得到澤也的愛?」苦笑,她像徒手挖開了自己的心臟、嘔出赤誠的血淚。「別為難他。如果愛他,請別為難他。他已經傷痕累累了,你一直在他身邊陪他度過,還不清楚?現在留在他身邊的也是你,可見的他信任你,你有太多我沒的。也如你所說,你有比我多二倍的時光,你有和他一起苦熬的回憶,你有他的信賴。你無需覺得我威脅了你,我比之你無足輕重。」

他無語,繼續聽她說廢話。也就是說,她明白澤也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報復她,而她不僅接受,也被洗腦了?

「請繼續愛他,愛到他有餘力可以回饋你。」端坐,她道出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他的愛被暴力剝除了,連活下去都耗盡心神。若我們還想從他身上壓榨出『愛』,那是在剝削他。請別這樣,別再剝削他。企圖從『沒有』的人身上挖出我們早已擁有的東西,那他太可憐,而我們會變成迫害者。」

也就是她認定澤也不愛任何人,包括他們,所以反之也沒人可以得到澤也?半瞇了眼,他打量她,半晌才吐出一句複雜的評論。「妳是個笨女人。」

「我們的觀點不同。」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她再次確認老祖宗的智慧。

「說的倒好聽,妳是假裝對我示出善意,要我和妳分享澤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低笑將派餅再端起來吃。

「怎麼會是分享?我們不能分割他,而他擁有我們。」這是她求生的信念,若連信念都失去,她的人生就什麼也不剩了。

「我得不到澤也,妳也別想得到;」深吸一口氣,他決定把戲演完。「我看妳還能撐多久。」

「我無意占有他,但我會撐到死。」今日的會面,不論他是否以惡意包裝善意,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她眼中的決絕震懾了他,從那眸光中他看到某種曾在好友眼中看到的無理性的瘋狂。

那不是愛,那是沒希望的執著,是看不到未來的執念。

他本以為她是那種精神有問題、自命清高將自私慾望定位為「救贖」,意圖操縱澤也、自以為是的女人。

但顯然他想錯了,她不是滿腦子自認為是愛與聖光代言人的笨蛋,而是更糟,她根本是個瘋子。她正走在死徑,寄生在澤也身上。當澤也熬不下去時,她也會跟著死。

有愛的女人不難處理,但依靠忠心活著的女人就很麻煩。

過於忠誠,是一種「愚蠢」。而要讓愚蠢進化成「智慧」,大概和登天一樣難。「我勸妳走,妳不走;妳會後悔的。」看著她,他不可否認心生同情。

「你可以時常提醒我,不然我鐵定會忘記。」水果塔吃完了,她倒了茶,也示意幫他倒茶。

「哼,當妳沒利用價值時,澤也會毫不猶豫丟棄妳,」愚忠的女人不會背叛、不會索求,同時也無藥可救。不過這樣頑固不知變通的女人,說不定更適合留在好友身邊。「我會等著瞧,看最後妳的下場有多悲慘;別怪我沒事先警告妳,我會是最後的贏家。」

看他接過茶啜飲,她淺笑,眼眶發熱。「請你一定要待到那時,澤也會需要你的。」時間可以證明,只有澤也能決定他們的勝負。

*   *   *

 

 

【摘自[BG] 絕愛情郎(9.2)】

 ===以下為關於[BG] 絕愛情郎(9.2)的二三事分隔線===

 

如昨天所說,今天這回要劇透了事的是澤也是義兄:風中翔。這是他給自己取的花名,本名已不可考。

他是中國大陸人,被人口販賣集團在路上隨機綁來賣到日本的孩子。

因為長的好看,林屎將他買來後就把他推下火坑當雛鴨,是以中翔對賣身已經麻木了。

林把澤也弄到手後,為了拍出賞心閱目的G片,便讓中翔和澤也住在一起。

因為意識形態,林並不把中翔當人看,是以中翔一直是幽靈人口。

中翔知想要過的像人就要巴住有正式養子名份的澤也,是以他對澤也非常討好。

很快的他知和澤也其實也算是同病相憐,便漸漸對澤也有了認同感。

為了合謀殺死林,二人成為患難之交,固定的性交對象。

因為從小賣身長大,中翔算是無性戀者(他不相信任何人,是以不論男女都不愛。)。在賣身時,他大部份都當受,有時會當攻。但在跟澤也上床時,都是攻。

澤也非常直,是以不論賣身還是和中翔性交,都是把自己定位在被害人這個身份,並將腦袋設定在放空狀態,是以他從沒當過攻。他只愛美歌。

中翔可以得到日本國籍,從良,漂白,並且生活富裕,都是靠澤也而得到的,是以他很識時務,一輩子都當澤也的助理,之後終身都沒跟任何人交往。

在此聲明,中翔和澤也雖然曾經性交過,但二人的感情連友情也稱不上,只能算是某種互惠關係。

另,只要澤也給中翔一輩子富裕的生活,中翔就會和澤也和平共處。反之,中翔會眼不眨的毀掉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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